收起相机的卓雅叹了口气，悲伤的答，“隔的18号阵地损失是最惨重，在战斗结束后只剩下不到10个人和两门反坦克炮勉强还有战斗力。”

药堆放点的储量肉眼可见的充盈起来，泥泞的战壕里不但阵亡士兵的尸和伤员没了，甚至还在几个关键位置铺上了一层手腕的原木，总算是勉强让活着的人不用继续泡在泥水里了。

        “梅赫里大叔...”

        “是个好名字”万尼亚夸赞了一句之后，也不抬的继续问，“认不认识字？”

        短暂的休息过后，勉强填饱肚子的众人被阿留申连长组织起来，有条不紊的修理着一片狼藉的战壕。

        清脆的快门声并没有惊动太多人，但刚刚勉强恢复听觉的卫燃却猛的抬起，随后便看到一个穿苏联军装，船帽的女兵正将手中的莱卡相机从阿留申连长的上移开。

        “不太好”

        “继续挖你的排水沟”

        “认识！”卫燃赶紧点点，“我是64集团军战地邮局的邮差，我认识字！会使用相机，还...”

        卫燃直起腰气吁吁的答，同时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对方腰间的手枪枪套，昨晚他可是亲眼见过，对方用那支手枪打死了好几个崩溃的新兵。

        “统计一下我们的情况，顺便问问新兵什么时候补给过来。”

        闻言，万尼亚立刻沿着战壕开始轻点人数，而那位女兵卓娅，也将相机镜对准了一个正在拭反坦克枪的年轻士兵。

        阿留申旁边的一个年轻士兵刚刚问出口，那位女兵卓雅便摇摇，“他炸毁了一辆德军坦克...”

        原本正准备问些什么的卫燃重新靠着的战壕缓缓坐下，几次试图将他知的历史进程高速周围的人，但最终却紧闭着嘴没有吐出半个字。

        就算说了又怎样？除了被当作疯子，对这场战斗本没有任何的帮助。甚至就算阿留申连长信了他的鬼话，难他们就能放弃这片阵地？如果真的能这么轻易的放弃，不久前被抬走的那些尸又有什么意义？

        “维克多”

        “你叫什么名字？”

        “我在”一名光着膀子的壮汉从不远站起来回应。

        而作为被拍照对向的阿留申显然对这位女兵格外熟悉，只是疲惫的抬了抬不断颤抖的手，随后嘶哑着嗓子问，“卓娅，其他阵地情况怎么样？”

        阿留申连长话音未落，已经踩着个简易的木梯子爬上去，贴着战壕的边缘小心翼翼的往外看了一眼，随后又赶紧回了战壕。

        “咔嚓！”

        瓦尼亚可没时间听卫燃废话，扫了眼仍旧斜挎在卫燃肩膀上的邮差包，潦草的记下几笔立刻拉住了另一名士兵重复刚刚的问题。

        “万尼亚！万尼亚在哪？！”阿留申摇摇晃晃的站起，嘶哑着嗓子喊。

        卫燃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这名壮汉恰恰是昨天晚上把他从战壕角落揪出来，并且给他安排了弹药手工作的人！

        万尼亚一手拿着个小本子，一手拿着铅笔，朝正在给反坦克炮阵地挖掘排水沟的卫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