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

        兽医西里尔用一个掉瓷严重的搪瓷缸子敲了敲屁底下的空箱子，随后小声说，“谁还有酒？看来我们的邮差同志没喝到伏特加之前是不打算和我们说说莫斯科都有什么了。”

        “你们就不能闭上嘴巴安静的听维克多说说？”

        另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士兵纠正了前者，随后期期艾艾的问，“克里姆林呢？它是不是比红场还大？”

        “维克多，你该不会没去过莫斯科吧？”兽医西里尔狐疑的说。

        “那又怎么样？”

        卫燃索盘坐在木箱子上，一边着泡的发皱的双脚，一边据暑假时去莫斯科游玩看到的景象，尽可能的给周围的人描述那里看到的一切。

        “那里什么都有”卫燃说完，在心里默默追加了一句，“就是没有红色的苏维埃。”

        “等战争结束之后，真想去莫斯科看看。”

        “对！详细说说！”一个看着脸生的士兵向往的促，“你去过红场吗？那里大不大？有没有见过斯大林同志？”

        卫燃苦涩的笑了笑，尽量不去和周围那一双双期冀的眼睛对视，语气飘忽不定的介绍，“红场很大，差不多有八九公顷那么大。它的地面全都铺着凹凸不平的条石，晚上从那里走，一个不小心甚至可能会崴到脚。”

        “萨拉托夫？哼！”兽医西里尔点上烟斗狠狠的了一口，“连顿河都别想过去！”

        “酒就算了”回过神儿来的卫燃赶紧摆摆手，他可喝不惯那些对了酒的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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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那名满脸胡茬的士兵满不在乎的放下塘瓷缸子，“就算我看不到也没关系，我儿子肯定有机会看到。他才五岁，而且已经跟着他妈妈躲到了萨拉托夫，我就算活不到战争结束，至少也不能让德国人打到萨拉托夫！”

        “去过，我当然去过。”

燃迷迷瞪瞪的说，“我去过莫斯科很多次，那是个很漂亮的地方。”

        一名满脸胡茬的士兵捧着搪瓷缸子，满脸向往的说，“我要去红场走走，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维克多说的那样会崴到脚。”

        “那里有什么？”兽医西里尔追着问。

        “放屁！维克多只是个邮差，他怎么可能见过斯大林？！”

        另一个年龄看起来稍小些的士兵一口喝光了搪瓷缸子里兑了伏特加的水，颇有些失落的说，“等战争结束，我们恐怕早就死了，这辈子本不可能看到莫斯科是什么样子了，也本没机会在红场崴了脚。”

        “差不多有三四个红场那么大”

        如此简单的描述让周围的士兵发出压抑的哄笑，随后其中一个人问，“克里姆林呢？它有多大？”

        直到这个时候，卫燃才注意到几乎所有地下掩里休息的士兵都在看着自己，甚至连原本挂在的煤油灯，也被取下来放在了自己边的空箱子上。

        “你就不能说的详细点？”兽医西里尔不满的扯掉了卫燃扣在脸上的船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