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

        这一次，科农却对卡尔的毒丝毫不感冒，只是语气平淡的打断了前者的嘲讽，“让贾森医生死在这辆车上，这样至少他有机会被列为战死而不是失踪。”

        卡尔怔了怔，随后低下说，“抱歉，我...”

        “没关系”科农摆摆手，“快点吧，别浪费时间了。”

        “爸爸”卡尔摇晃着他的老爹克拉。

        后者本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把手伸出熊毯子，“随便你们什么吧，我累了。”

        卡尔求助的看向卫燃，后者叹了口气，帮着把反坦克武抬下来，支在距离那辆驮着四联装高炮的半履带装甲车不到百米的位置，而科农则已经从装甲车的残骸溜达了回来，伸手递给了卫燃一颗冰凉的穿甲弹。

        “你来吧”卡尔朝卫燃说，“我要看着驯鹿免得被枪声吓跑。”

        卫燃又看了看脸上包着纱布的科农，最终点点，将仅有的一枚穿甲弹压进弹匣，随后用力摇动枪右侧的曲柄完成了开栓上膛。

        随着“咔哒”一声脆响，唯一的一颗穿甲弹被进了弹膛。缓缓一栋枪口瞄准了不远的装甲车正脸，卫燃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扣住扳机缓缓用力。

        “砰！”

        一声沉闷的枪声过后，巨大的后坐力让趴在雪地上的卫燃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十来厘米。而与此同时，一剧烈的白光也充斥了他的视野。

        “总算结束了...”

        卫燃叹了口气，内心却充斥着的失落。他失落于自始至终没有和雅尼克有过一个单词的沟通，更对克拉父子、科农以及不久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几个芬兰人内心的矛盾感到悲哀。

        在他的认知里，贾森医生无疑是个好人，克拉父子更无可挑剔，就连科农，都绝对算不上坏人。

        如果他们都是好人，如果他们都了自己该的，那为什么最后每个人都失去了一些弥足珍贵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战争吧...

        卫燃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可紧接着便发现有些不对，他来的时候明明记得自己在酒店里，可耳边传来的动静却像是在一个十字路口一样嘈杂。

        疑惑的睁开眼睛，卫燃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在一辆汽车的驾驶席坐着。再通过后视镜看看自己，面容竟然成熟了不少，看着完全就是个中年人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车厢的车门被人拉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礼帽的男人最先钻了进来，随后又进来一个同样打扮但却着个黑色眼罩的男人。

        颇为搞笑的是，这男人的眼罩上，似乎还被某个调的小家伙在上面涂鸦上了一个色彩斑斓的海盗旗。

        “去风车画廊”

        那位带着眼罩的男人用熟练的德语说，“沿着这条街一直开，走到尽之后左拐就到了。”

        卫燃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车厢里的两人，却并没有急着开车，而是直接转笑着问，“卡尔，科农，你们还认识我吗？”

        “我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