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估计一时半刻的得在裘家住几天了”赵队长安抚，“

        “有人来了”周厚朴赶紧咽下嘴里的饼子，也跟着回应了几声蛙叫。

        “估计那老板是快恨死我了”

        “何翻译是二麻子的人，估计二麻子请那个鬼子记者泡澡，又是给他那闺女挑鬼子女婿呢。”赵队长低声笑，“这二麻子可一直想小鬼子的老丈人呢。”

        “何止搅了他们的喜事，还平白让裘家多了两场丧事。”赵队长继续说，“据裘家的长工说，裘老爷子到现在都还没醒呢，连周大叔都被请过去瞧病了。”

确定的低声说，“最多也就四五年的功夫。”

        “那就没错了”

        周厚朴惊讶的看着卫燃，别看他和卫燃从上午见面后就一直没分开，但对方可一直都没细说在县城里了什么。

        “赵队长？你怎么来了？”周厚朴意外的问。

        “那你以后可得小心着点儿别再撞见他”

        赵队长一边开着玩笑一边点上烟袋锅子，用力吧嗒了两口朝卫燃推了过去，等后者摆手拒绝，这才扫了眼他脖子上挂着的相机继续说，“卫兄弟，我顺过来，主要是想找你问问，你是不是在小南门澡堂子里弄死个鬼子？”

        “城里都乱成一锅粥了，那茶棚的老板今天上半晌就没出摊，听说小鬼子去找他的时候，那说书的老板早就跑了，临走还去你那院儿里放了把火，要不是周围邻居反应快，估计得烧一大片。”

        “顺路给你们送点吃的”这赵队长说话的同时，将盖着碎花布的竹条篮子递了过来。

        卫燃来了兴致，“我当时把他弄死的时候，旁边还有个何翻译，裘二麻子和我说，那个记者是何翻译从津沽接过来的，这怎么又多出来一个？”

        待听到外面传来的再次回应之后，周厚朴立刻撑着船挤了出去，随后便在一条紧挨着芦苇的土路边上看到了个推着自行车的男人，手里还拎着个竹篮子的男人。

        “多亏了裘二麻子生了好儿子，没有他帮忙我可不了这么多。”卫燃谦虚的笑了笑，“赵队长，城里现在什么情况？还有，东关茶棚的老板没受牵连吧？”

        闻言，周厚朴瞬间松了口气，“怪不得我爹没回来”。

        “是我”卫燃赶紧从小船上到路上，和对方握了握手。

        卫燃浑不在意的说，能不恨吗？杀了给他遮风挡雨的表弟何翻译，还让他的茶棚黄了摊子，只是点把火把那破院子烧了已经算轻的了，就算对方把自己写成段子说书的时候骂，卫燃他都一点不意外。

        “从津沽过来的汉？”

        而在周厚朴接过那篮子之后，那位赵队长主动朝卫燃伸出了手，“你就是卫燃同志？”

        赵队长恍然大悟，还不等卫燃询问，便主动说，“傍黑的时候，小鬼子的司令本在南城门毙了个从津沽来的汉，听说还发了大的火，我得到的消息，似乎是本的一个什么亲戚也死在了那澡堂子里。”

        卫燃闻言也笑了出来，“合着我还搅了一桩喜事儿？”

        “四五年？”周厚朴的眼睛亮了亮，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芦苇的外面却传来了几声怪异的蛙叫。

        赵队长低声赞叹，“晌午我去县城看了看，好家伙，听说小南门儿澡堂子里的水都被染红了，从里面抬出来六七个死透了的汉。”

        “卫兄弟可是了个大事啊，现在整个县城的鬼子都在找你呢！”

        “好像叫什么藤井来着，是个记者。”卫燃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晃了晃，“这玩意儿就是那小鬼子的东西。”

        “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