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卖掉了”

        闻言，卫燃笑着端起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任由对方帮自己倒满了酒杯。

        “可能是因为在你们眼里亚洲人长的都一样吧”卫燃微笑着应。

        不过好在，卫燃也乐得当个安静的听众，似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桌上的午餐上面。

        “双倍？你在开玩笑吗？”

        “我这到底干嘛来的？”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倒也并没有什么不满。

        伊万说着端起了杯子，“今天我的运气也不错，有个脑子不好使的年轻人用双倍的价格买走了我的鱼。”

        伊万扫了眼面色平静的卫燃，却是点到为止的不再继续刚刚的调侃，转而聊起了脚下这条船最近需要重新把甲板刷一遍油漆，又或者哪里的电路有些问题需要修理，这些卫燃本插不上话的话题。

        酒后的微醺，温的阳光，以及湖面上来的清风，再加上波浪推动船的摇晃，和那只到上打呼噜的大白猫，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卫燃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连上下眼也开始跟着打架，并最终熬不住磨人的困意咪起了眼睛。

        话音未落，伊万已经走进了船舱，而那两个连名字都不知的老东西，也和卫燃打了声招呼之后，跟着钻进了船舱，不多时，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响亮呼噜声。

        卫燃左手边重新上棒球帽的老家伙起一块馅饼狠狠咬了一口，糊不清的答，“剩下一些死鱼都便宜卖给阿廖沙儿子开的餐馆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还有些东西需要我们运回去。”大胡子老子紧跟着说，“运费有五千卢布。”

        用力搓

        陪着这仨老家伙喝光了一瓶伏特加，伊万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维克多，等下如果有人送东西过来就帮忙往船上搬一下，记得和对方提供的清单对一下，没有问题再签字。

        原本，他以为对方要考验自己什么呢，以至于刚刚吃饭的时候都在分心回忆帮忙卖鱼的细节，以及买鱼的顾客特征，又或者沿途看到的东西。

        “那今天就多等等”

        另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老家伙喝掉了杯子中的酒之后，好奇的打量着卫燃，“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你？”

        顺便，他还从兜里掏出了一副偏光镜上挡住了略有些刺目的阳光和自己的并没有闭上的眼睛。

“你这条破船都请得起外国水手了？”

        “说的有理”

        半梦半醒间，来自码上的呼喊声又让他瞬间恢复清醒睁开了眼睛，随后便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一边挥手一边喊着伊万的名字，在他后的码上，还停着一辆脏兮兮的小卡车。

        棒球帽老子说完摇摇，一脸嫉妒的说，“这样的白痴我怎么遇不到。”

        但这一顿饭吃下来，对方不但什么都没问，言语间也完全是渔民的家长里短，本没有透出任何有效信息，更没有什么看起来像是考验的暗示。

        好了，现在把桌子收拾一下，如果闲的无聊可以去船尾甲板钓钓鱼，或者帮忙搞搞卫生，但是别弄出太大的动静，现在我要去睡一觉。”

        这大胡子老儿自顾自的拿起瓶子给伊万以及对面的老家伙倒了一杯，同时嘴上不停的说，“年轻人，快把杯子里的酒喝掉。”

        念及于此，卫燃索也就踏实下来，不紧不慢的收拾了一桌子的残羹剩饭，又撤了连通码的板，随后赶走了躺椅上晒太阳的那只大白猫换自己躺了上去。

        “鱼都卖完了？”伊万用小刀切掉了一块生腌肉的肉，随后将其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