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一番感慨，卫燃笑眯眯的看着这战俘，同时嘴上说，“古森，让他看着我，告诉他，如果他的眼神又哪怕半秒钟的躲闪，我都会立刻杀了他和他窝棚里的所有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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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

        卫燃哑然失笑，这里确实没人在乎每个战俘叫什么名字，甚至可以说，当这些战俘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的命就已经缩成了一串可以随时抹杀，而且毫无意义的数字。

        “在刑讯方面，你可比米基塔专业多了。”

        “你在关东军的那支队服役？”卫燃突兀的问出了一个勉强算得上心的问题。

        然而，就当卫燃在那战俘的注视下，再一次用俄语询问对方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广岛或者长崎人的时候，古森医生也按照询问之前，卫燃用笔记本和他约定好的那样，在旁边以极为家常的语气，用日语问，“犬养贤人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你的父亲叫什么，你的母亲叫什么。你的家在哪里，你最后一次接受正规教育是在哪所学校。”

        “你知哪里能查到战俘编号和名字的对应记录吗？”卫燃接过印章，丢给那战俘的同时问出了第二问题。

        “有区别吗？”古森医生摊摊手，理所当然的反问，“谁会在乎他们互换了份？”

        古森医生抿了一口伏特加，跟着将这个问题翻译成了日语，并且得到了这战俘的回答。

        无视了对方眼底藏匿的仇恨，卫燃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摸出属于他的红色塑料笔记本，又借着衣兜的掩护取出金属本子里的钢笔，随后刷刷刷的在上面写了一串俄语递给了古森。

        “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犬养贤人吗？”

        古森医生摇了摇，“准确的说本就没有那种东西，他们唯一的份就是口的编号。”

        古森微笑着夸赞了一句，接着换上日语，将卫燃的要求翻译给了这战俘。

        古森医生翻译了卫燃的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桉之后，也跟着松了口气，先是朝那战俘摆了摆手，直等到它出去了，这才朝卫燃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在找的这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吗？”

        卫燃说完站起，隔着一米的距离和战俘保持着对视的同时问，“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语气肯定的给出了答复。

        接过笔记本扫了一眼，古森“啪！”的一声扣上了笔记本，“我知了。”

        闻言，在一边看热闹的古森立刻帮着把问题翻译了过去，并且很快便给出了和那印章上的名字完全一致的答桉。

        “如果他们相互之间换衣服怎么办？”卫燃下意识的追问。

        他这边话音未落，同样进入状态的古森医生也立刻进行了翻译，那一直盯着卫燃，连眨眼都尽可能少的战俘也再次进行了回答。

        “接下来的问题让它的语速快一点，声音大一点。”卫燃说完，继续问，“和你家关系最好的邻居叫什么？”

        卫燃笑了笑，“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想看看它长什么样子而已。”

        卫燃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满意足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战俘并没有撒谎。

        卫燃说这里突兀的停下来，耐心的等着古森医生帮忙翻译完，接着又耐心的等着589号战俘一一出了回答。

        原本以为卫燃又要一次问很多问题的古森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进行的翻译。

        接下来足足20分钟的时间，双方交的速度越来越快，卫燃的问题也越来越怪，从邻居家的狗叫什么名字是公是母，再到最喜欢的女同学叫什么名字生日是哪天等等各种问题，全都被他东一竿子西一棒槌的问了一遍。甚至期间，还会穿插着问一些之前问过的问题。

        “他说不认识，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知是因为白天时卫燃当众折磨那战俘所展现出的残暴，还是因为他刚刚的威胁戳到了这战俘的肋。在古森医生翻译结束的同时，这编号589的战俘立刻抬起直勾勾的看着卫燃的眼睛。

        然而，还没等古森将这战俘给出的回应翻译成俄语，卫燃便继续问，“这所学校里你最讨厌的老师叫什么名字？它的建筑有什么有特色的地方，离着最近的十字路口周围有什么？”

        说来讽刺，在后世，唯一对他们的编号有所记录的文字，或许就只剩下了米基塔的工作记录，只可惜，凡事被他记录在桉的，注定都没办法活下来了。

        “那就开始吧！”

        “我的名字是西山大梦”589号战俘用日语大声回应，“是我的妈妈给我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