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铁制的推拉柜门。

        然而，还没等打开那明显自制的推拉柜门，卫燃却皱起了眉。

        这柜门就是了红色尤其的普通铁，外加四角焊接的四个轴承，以及上下两个用角铁制作的轨组成。但在略显斑驳的红色油漆却盖不住这柜门拉手的轮廓。

        转看了看右手边的龛，其蓝色的铁柜门上同样有个差不多的轮廓。

        稍作犹豫，卫燃最终还是走出修车沟，从开来的车里翻出了一罐化学清洗剂，对准两个柜门上的拉手各自了几下。

        趁着等待的功夫，卫燃拉开了左手边的柜门，总共三层的空间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种常见的不常见的修车工以及两个同样铁制的工箱。

        转打开右手边的金属柜门，这里面都是各种带有包装的密封垫、螺丝螺母、油乃至砂纸之类的消耗品。除此之外还半包香烟、一个装满了烟的气缸活，以及半瓶伏特加和一个锈迹斑斑的煤油打火机。

        没动这里面的东西，卫燃脱下手套充当抹布，用力了刚刚过清洗剂的柜门。

        随着污渍和油漆一起脱落，卫燃也瞪大了眼睛，接着，他又转了另一边柜门上的轮廓突起。

        “教授！过来看看！教授！”卫燃扯着嗓子喊。

        “怎么了？”阿历克教授关掉了尘之后问。

        卫燃故意卖了个关子，往上走了几个台阶，朝对方招手示意，“快过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不会是列日涅夫那个蠢货藏在下面吧？”阿历克教授一边往卫燃的方向走，一边开着玩笑说，“如果真的是他，我现在就把钢板盖上。”

        “总之你过来看看就知了”卫燃说话间，还主动给对方让出来位置。

        “前线飞行章？”

        阿历克教授挑了挑眉，伸手摸了摸用螺丝固定在左右柜门上的两个银制金属片，稍作思索后笑眯眯的问，“说说它们的区别。”

        “左手边红色柜门上固定的是银制日间战斗机作战飞行章。右手边蓝色柜门上固定的是铜制夜间战斗机作战飞行章。”

        卫燃顿了顿，见对方神色如常，就知自己应该是没记错，索继续说，“据当时二战德国的规定，获得铜制飞行章的基础要求是20次飞行任务，银制的基础要求是60次飞行任务。”

        “金质的呢？”

        阿历克教授一边考校着卫燃，一边用龛里找到的工，将两枚臂章拆下来递给了卫燃。

        “一百次，不，一百一十次。”

        “记不错”

        阿历克教授夸赞了一句，一边往修车沟外面走，一边指着被搬到车库外面的飞机残骸猜测，“如果飞行章和那架飞机有关系的话，一个擅长日间战斗的飞行员，怎么会去飞夜间战斗任务？

        虽然他已经得到了铜制飞行章，但是有没有可能，他就是因为参加了相对没有那么熟悉的夜间战斗，才被打下来的？”

        “我可不好奇他是怎么降落的”卫燃掂了掂手里的金属片，“这两个你不要吗？”

        “都说了在这座车间里新发现的东西都是你的”阿里克教授说完摆摆手，片刻后再次开启了隆隆作响的尘。

        见状，卫燃也将两枚飞行章随手揣进兜里，继续开始往外清理仿佛永无尽的各种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