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颤栗，伏在桌上不可控制地发抖。对即将发生的不确定事件的恐惧占据了我的全心。我赖以生存的工此刻被掌控在素未谋面的陌生女人手中，只需要几秒，只需要几秒我就失去了谋生之路，上背着巨额欠款在这个城市走无路，像丧家之犬一样对着每个路人苦苦哀求对方的施舍……而这些的源只是因为运气而已……多么令人兴奋啊，我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过了两秒，她见我没有说话，又是一记耳光抽了下来。平白无故被扇了十几下后，我终于福至心灵，对着她学了两声狗叫。

        我承认，我了。

        我缓缓跪在了她的脚边，感觉有点热。

        她脸上绽开了笑容，终于停手，示意我站起来。

        尖锐的利刃缓慢勾勒着手指关节的形状，只要她轻轻找准关节往下一压――

        “脱。”

        脚底略糙的肤与我的脸紧密贴在一起，勾起一阵颤栗。我张开嘴，住了她的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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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漂亮的骰子。我忽然想到她的扑克牌。也很漂亮，手感相当不错。

        “小妹妹，出千可是不好的行为。要姐姐教教你吗？”

        周遭传来一阵起哄声。

        ……手劲真大啊。

        她扯着我的发把我的拉起来：“叫我什么？”

        ……在她叫停之后，我还贴心地为她穿好了鞋。可惜她似乎并不领情，抬脚便把我的脸踩在了地上。左脸贴着的地面凉得我一抖，右脸被糙的鞋底按压摩挲着，带起细密的疼痛。她的风衣下摆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口袋又大又深。

        我伸手，微微颤抖着一件一件剥掉自己上的衣服，的肌肤被无数人重的呼包裹着。

        心脏在膛中得快要蹦出来，我死死盯着匕首和手指的交界：她会不会切下去？会怎么切下去？会要走我的几手指？什么时候动手？会一起切吗？会……会让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痛苦，伴随着从未有过的美妙高吗？……

        我过自己的骰子眯着眼睛看她。看她如瀑般的黑发，看她高定礼服外随意罩着的驼色风衣，看她畅的手臂线条和缀在纤细指尖的贝壳般的指甲。――想和她玩一局有意思的赌局，虽然很对不起她，这一场大概只有我沉浸其中了。

        众人落在我上的视线忽然变得灼热。

        她没有说话，回应我的是一记耳光，抽得我晕眼花，左脸失去了一瞬间的知觉。

        ――这场赌局似乎从开始就注定结局了呢。真是无趣。

        她看着我，出了少女般的纯真笑容，揭开了盅――6点。

        她看着颤抖的我，似乎心情大好，手腕一转用匕首拍了拍我的脸：“不过我今晚玩得很开心。要不这样小妹妹，我们再来一局，换个玩法。你要是赢了，我就当没发现过这件事，你带着我的一千七百万走出这儿，没人敢碰你。你要是输了，我也不要你的手指和钱了――给我当一个晚上的狗，以后我玩的赌局随叫随到……好么？”

        赌局的内容过于简单，扔骰子比大小，中学生都不高兴玩的那一套。

        她将雪白的脚抽出了高跟，踏在了我的脸上：“吧。”

        她俯下来盯着我，像是在路边看到了浪的小猫小狗忽然想发发善心，眼睛中还依稀能看到倒映出的我的狼狈模样。

        我一愣，不知她是和用意，迟疑着：“……主人……？”

        “哎呀，小妹妹输了呢，看来要委屈你了。”她拍了两下手，灵动了起来，“跪下吧。”

        我无法拒绝这样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