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还有萧寒山由着她的成分在。就算夜里得晚了，他早起，每日是先帮她喂了阿南，又照看一遍她的花花草草，细瞧生长得好不好。今日是绿豆糕，明日是海棠糕，来日又想山楂糕，有些铺子是要天蒙蒙亮就去候着的，萧寒山便也亲自给温芸排着。

        萧寒山对此事从未提及，一是觉得温芸年纪尚小，年轻的时光该多给山川风光，个志趣。二是母亲太过辛苦。他有过遗憾，母亲的最后一面他没有见过，更未有尽孝一说。

        那就要一个吧。

        他那时也没想到会有一个小他很多的妻子，他心甘沉陷。

        膝上的酸疼却算是这个春天冒出来的。

        是某一日，温芸忽然说了噩梦。梦见几年后突然大病不起，一点征兆也无，仍是神医也无力回天，险些再也睁不开眼。

        程玠岁笑了笑：“你再想想？”

紧紧夹住。

        温芸快要呼不过来，萧寒山便又覆过去给她换气。

        去年的春，温芸与萧寒山南下，她活蹦乱。秋雨时节，也并未有膝疼的征兆。今春，越近清明，膝上的酸疼便厉害些。

        温芸蜷缩在他怀里，又问他会让这样的事情重演吗。

        她子刚刚养好不少，却也承不了太强的快感，萧寒山便顺着她，在她又一次的峰中，插入深，悉数泻出。

        萧寒山生平从未生过后悔之感，只是这一事，他心中大概再也过不去。

        他如今不理政事，时间自然多了出来，温芸也便习惯了。原本是知夏的许多活，萧寒山了去，知夏也成了闲人一个，便与温芸学着弹琴诗话了。

        故而绵延子嗣，未必是生命延续，更未必有过多欢欣。

        远

        “萧寒山……萧寒山……”

        那样水汹涌过两回，温芸喊着求饶，眼里一半着水，指尖不断过萧寒山的背。

        “这事还这样唤，夫人分明不想结束。”

        萧寒山皱了皱眉，胡诌。

        天总是阴阴的，雾蒙蒙的。这样的日子嗅起来混着早花香的。

        每日药敷，热敷，翻来覆去好几遍，萧寒山总是沉着眼这些事。温芸有时想让他放宽心，过了大几日便已经好多了。他打断她。

        只不过温芸底子并不好，房事渐多，也没有期待的动静。后来两人便也宽心，有时该有，缘分未到也急不得。

        不会。

        过了惊蛰，淅淅沥沥的雨照旧落了姑苏。

        也是欢好将尽，温芸小声，萧大人，我们要个孩子吧。

        总之醒着的时候，温芸还能吃上一口热乎的。

        初有这征兆时，萧寒山命罗守远把远在南边寻游的程玠岁喊了回来。程玠岁算是被罗守远半着回来，披星月，也跑死了几匹，等到了姑苏仔细一瞧，程玠岁便有些看好戏的模样。

        便只有当年事发，她跪在萧府门口的那一个时辰了。

        温芸嘴角一挂便止不住地想哭，他又一往深去，那些泪水就像春雨般了出来，“夫君……夫君……”

        论说这两年，不就是温芸嫁过来的日子，他哪里来的规矩给她跪。

        “她近来被着跪过规矩？”

        还有一事，温芸也是后来才知。大局定后，萧寒山与温芸隐在姑苏居住。楚中原与楚轻舟私服游过姑苏，温芸以为这是第一次与楚中原打照面。其实与楚中原的相识，比她印象中的要早许多。那本曾经所见的无名诗论，便出自楚中原之手。

        温芸近日神思困顿，往日虽爱赖床，也不频繁，最近却总要睡到午膳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