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泪水，嗓调悠缓：“但我妈还年轻，气神足得很，暂时不需要我在国内养老。我接下来要的，就是尽快接手家里的资产，渐渐转移企业重心。”

        “我们一生中大分的重要日子，都在这里，我不觉得有哪个地方比这里更合适留下。”

        “……”

        ……

        等他回国，才能渐渐接任。

        半天没说话，就在她以为周京樾不会作答时，他认同她：“确实疯了。”

        突然，徐姿语，觉得他说得有理。

        下以后定居国外的打算，就注定周京樾下面几年要两国奔波，才能奠定后半生的安稳。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两人都没说话，房间空寂起来，静得突兀。

        周京樾同样，除了姜芹，其他的，他都能无所谓。

        周京樾不困，但担心她胡思乱想。洗澡后，他穿上睡衣躺到她后，手臂虚拢着她腰，存在感不容忽视。

        想了想，徐姿戏言：“你疯了。”

        但周京樾铁了心，九牛都拉不回来。

        周京樾也闭眼，心放松，应声时语调淡淡的：“嗯，有很长一段时间。”

        他知，徐姿不想回国，她在国内没有牵挂，还会徒增德枷锁。

        到家，她只想洗澡睡觉。

        被他的肌肉硌得不舒服，徐姿在她怀里调整一下姿势。面对面，她轻轻掀起眼睫，语气轻而试探：“除夕那次，我回周家，你在车上……那样对我，什么心理？”

        “你觉得我什么心理？”

        “因为你。”

        这两年，他和陆应淮合作创建了家微电子公司，业务顺利，势正盛。而周氏，在周建昌病重阶段，一直是由董事会共同推举的一名董事代理履行职务。

        “……”

        回想几年前的事，周京樾记得很清楚，突然把她的腰圈得更紧，的气息压在她耳后，“在你撩拨其他男人的时候，我发现，我很生气。那种只属于我的美味，正在被外人侵略。”

        她闭着眼睛，纤长眼睫止不住颤动，声线低沉：“你讨厌过我吗？”

        周京樾一直难忘自己那次暴行，犹如竖在他心的一刺，时刻提醒他，曾经对她的伤害。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受害者，明知不该理她，还是一时失控。

        收紧双臂，周京樾高大的子微微蜷缩，与她紧密相贴，气息缠绕在一起。

        刚见面那会儿，周京樾表现得很讨厌她，和她说话都不愿意。要不是周建昌三番两次撮合，她和周京樾很难破冰，连直接接的机会都罕见。

        嘁了一声，她脸上的笑久久没有淡去，自夸，“我就知，我这么漂亮，不该失手。”

        莫名的，徐姿躺在温床上，困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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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路上，哭得有点伤神的徐姿靠着座椅，脑子昏昏沉沉，意识于半梦半醒之间。

        换以前，徐姿肯定炸。但今天不是，她心态平和，角缓缓勾起，顺着他的回答继续问：“那你是什么时候不讨厌我的？”

        那是她惊恐面对的一幕，他太凶了，让她下车得摔倒，回酒店休息好久。

        色当前，徐姿自己也这样。

        徐姿觉得他这样太累，就算自己想留在国外，也不支持他这个计划。

        说完，他埋在她温热颈窝，脸庞落入一片阴影中，柔声低喃：“但，对不起。”

        得亏她脸厚，不然结果真是难说。

        他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