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瑰意琦行
按照礼制,公主在婚后不可轻易回gong,除非节庆之日,亦或是皇帝召见。不过薛棠是个例外,她受皇帝chong爱人尽皆知,可破例在婚后随意出入皇gong。
回gong省亲这几日,薛棠对沈宗知的态度更为冷淡,gong里的人皆看出来两人之间的疏离。
一日午后,薛棠挽着薛dao权的手臂在御花园中散步闲聊,沈宗知恭谨地跟在父女两人shen后,默不作声。一路上薛棠没有与沈宗知交谈过,甚至连眼神肢ti的接chu2也没有,两人生疏得像陌生人。
薛dao权心绪复杂,这毕竟是他一手促成的婚姻,自是希望二人情投意洽,恩爱和睦。
他轻轻拍了拍薛棠的手,和颜劝dao:“你也不小了,和驸ma早日生个孩子,朕还想抱孙子呢!”
薛棠没什么反应,仍是言笑晏晏,“父皇的孙子多着呢,不差我生的这一个。我记得前几日八哥府上添了一子,父皇可有赐名?听闻那孩子生得很漂亮……”
她岔开了话题,和皇帝闲谈着家常。
沈宗知怅然垂眸。
夜幕降临。
凤阳阁内,gong人们有条不紊地整理收拾着。
沈宗知拘谨地立于窗前,神色端凝,若有所思,而薛棠则是慵懒地倚在榻上翻阅着典籍,她乌发垂散,未着珠翠,悠然自适。
符采关上了寝殿的门,带着几个侍女一同退离了。
殿内只剩二人,寂然无声,沈宗知没有任何举动,薛棠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继续品读书籍。
烛花静静地燃烧着,蜡油liu淌凝固。
不知过了多久,沈宗知仍是纹丝不动,薛棠悄无声息地走到他shen后,轻轻抱住了他的shen躯。
沈宗知背脊窜过一阵酥麻,他转过shen看去,薛棠自然而然地伸手抚向他的xiong膛。
“公主……”
沈宗知按住了她的手,止住了她脱他衣衫的动作。
“怎么了?”薛棠轻声问。
沈宗知神情凝重,嗫嚅不语。
见他没有侍奉的兴致,薛棠的眼神疏淡许多,手从他的掌心抽离出来。他心里顿感一空,目光黯然。
他深知她心有所属,每次服侍她都小心翼翼,极力克制自己的yu望,去满足她的快乐,生怕自己哪里zuo得不好,引起她的反感,可她却毫不在意,只把他当成个可供床上取乐的玩物,这让他痛苦不已,频频陷入纠结与矛盾中,心力交瘁。
他不知dao如何待她,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的忽冷忽热,是挽救这段婚姻?还是放任不理,继续当一个工ju,就这样侍奉她一辈子?
倘若就这样一辈子,他是心甘情愿的,可仍抱有一丝希望。
沈宗知yu言又止,薛棠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
她没有等他的话,而是若无其事地来到镜台前坐了下来,自顾自地挑起了妆奁中的首饰。
沈宗知望着那dao红色shen影许久,终是艰涩地说了出来,“公主既无意于我,为何允许我贴shen服侍?”
此话一出,薛棠手一顿,旋即仍是漫不经心地挑选着妆奁中的饰物,“我父皇的嫔妃无数,他何曾真正在意过谁?还不是夜夜翻牌子,今儿chong幸这个,明儿chong幸那个。”
说着,她拿起一支金钗移到发间比了比,觉得沉重,又放了回去。
沈宗知骇异,被她毫不避讳的直言直语堵得语sai,“这、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本质是一样的。”薛棠冷笑了下。
沈宗知哑然,心tou仍是掀着波澜,讶异而又苦涩。
他闭目决绝dao:“如果只是因为我是公主名义上的丈夫,那,我不会再碰公主。”
“不碰我?”薛棠失笑。
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