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莲耶起踱步到铁架前，观摩许久，最后取下一条牛鞭。

        Gin咬着牙，“你是个怪物！”

        就像一被人工制造的智能机人，人这种劣质的低端产物早已被他摒弃。

        对方动了动手指，抓住男人的脚，低声忏悔:“再...不敢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地下室内一片寂静。

        怯生生的眼眸窥视着乌莲耶的一举一动，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在任何境遇下都能泰然自，即使现在发生城市浩劫，世界末日都不足以调动他的情绪。

        Gin发出细碎的颤音:“疼......”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不料这口气没舒展多久。

        Gin了腰，双分开，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弄。

        青年已经近乎绝望，喃喃自语:“我也是一个怪物。”

        狭窄的四角天地，四周都是灰沉沉的水泥墙，形成一个坚固的牢笼，只有北侧的墙上有一扇二十厘米的小窗，在晴朗的天气能够看到阳光照进来。

        “还记得当初你和我交易时说了什么吗？”乌莲耶冷淡:“你说:我一无所有，只有这条命还值点钱，你帮我报仇，我的命就归你了。”

        “怪物应该下地狱。”

        乌莲耶在地下室坐了两个小时，脚边是因松弛剂变得形似一摊烂肉的人儿，期间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对方上。

        不想某天有颗棋子突然失控了。

        奈何为时已晚，Gin将枪对着自己，没有一丝犹豫的扣下扳机。

        乌莲耶收敛起失控的神态，眼睛扫过地上的人交代女佣拿新的镇定剂来，注过镇定剂乌莲耶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一向不为所动的乌莲耶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的起伏，喝:“住手！”

        他再次握紧手枪，手腕向内弯曲，对准了自己。

        刹那间万念俱灰，整个人由天堂坠入一望无底的炼狱。

        呼啸的鞭稍矢如雨下落在上，一血痕叠加，后背顿时开肉绽，他如溺水的人，钻心的疼痛就如汹涌的海浪朝他袭来，一波又波，让他苦不堪言。

        与一切富有活力的生命截然不同，眼前的男人像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原，那是病态的，残破的，不健全的。

        扳机扣动，出的却是一枪空弹。

        乌莲耶扶着眉心，愠怒:“再不放下枪，你知后果是什么。”

        趁着人松懈的一瞬，保镖迅速出手。Gin被辖制着，没有还手，没有挣扎。

        发被人扯住后一拉，被迫仰起。

        乌莲耶沉默着。

        脚下猛的用力，只听咔嚓骨断裂了，“显然你食言了。”

        乌莲耶眼睛微怔，对眼前发生的事感到不可思议，还有一种被推翻棋盘难以遏制的怒火。

        乌莲耶停下手，单膝蹲下，语气比刚才柔和了许多，“疼吗？”

        乌莲耶碾压着脚下的手，地上的青年因疼痛而呻，他恍若未闻，一直将那只手蹂躏到血肉模糊，骨都了出来。

        “不遵守诺言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乌莲紧了紧手里的长鞭，喝斥:“跪好！”

        “双分开，屁翘起来。”乌莲耶用鞋尖依次点了点青年的后腰和大。

        似乎是回忆起什么恐怕的事情，青年咬着齿瑟瑟发抖，似乎是打算妥协了，五指一点点放松。

        不知挨了多少下鞭子，他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珍珠大的汗珠一滴一滴从额角落下，整个人在鞭子的鞭笞下摇摇坠。

        然后回到原来的位置，踢了踢地上的人，问:“知错了吗？”

        Gin脑袋昏沉，上弱无力，整个人松垮的连站也站不起，但他不敢违抗男人的命令，撑着残破的躯勉强跪好。

        乌莲耶此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受他控制了。好似一盘棋局，他步步为营，料敌先机，棋盘之上无一人是他的对手，所有棋子都由他的掌控，为他服务。

        又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都黑了。

        “疼就对了，疼才能长记。”声音带着灼烧的火焰，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