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思索片刻,
,“乐儿以为兵书是每个将领都该研读之物,四书五经更该是每个人都该研学之经,是故,爹爹和舅舅既要读兵书,也要读四书五经。”
可主公既然特意召集那么多人,想来是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宋瑜两岁多的儿子有点不大舒服,常乐索
把记账之事也揽了过来。
常乐:“......福乐酒楼的账册。”
福乐酒楼紧挨秦淮河,自常乐的书房往外,是鳞次栉比排列在河面的各式画舫。
朱标突然笑了,顷刻间又摇了摇
。
朱元璋同样难以置信,“标儿?”
难怪李善长一脸的苦瓜相,这事要能搞成,于国于民都好,要搞不成,那得出大乱子!
·
刘基又扫了眼沉默的李善长,一顿饭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又或者是,他想
她承认什么?
朱标略抬了抬手,“乐儿,不必多礼。”
而他们的主公,贫农朱元璋竟妄图开创历史之先河么!
他的话音刚落,数
视线齐齐向他聚集,全都充满了惊异。
她这会儿,全无那夜的果断、勇敢,与养在深闺,遇事光会掉眼泪的千金小姐没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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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明初那会,阿拉伯数字并不
行,记账用的还是一、二、三......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刚才是她自个惊弓之鸟了。
他在福乐酒楼遇见了谁,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一问,常乐心中更为警惕,朱标今儿东一榔
西一棒槌,到底是想问什么?
托朱元璋的福,他那天在门口实名制的亲口好评,连日来酒楼生意好到火爆。
那晚险象环生,两人也算共同经历了生死,可他此时提起,真的只是单纯的感怀回忆么?
古往今来,王朝建立之初,为着尽快坐稳皇位,安定天下,皇帝往往会与世家望族联手。
他讲得很直白,在座之人听的很清楚很明白,也正因此,更觉震撼。
常乐垂眸沏了杯柠檬薄荷水递过去,“那时全赖世子足智多谋,与逆贼周旋,争取了时间。”
而书桌边,从来默不作声的朱标却突然
,“爹,国子学筹建之事不如交由儿子来办?”
半晌,朱标似乎是轻笑了声,
,“乐儿为何要常叔叔读兵书,却要蓝玉读四书五经?”
书房一时之间静了下来,谁也没敢
那出
鸟。
他家标儿自幼聪慧,可到底年岁尚小,且国子学之事,朱元璋并非不知
其中艰险。
福乐酒楼新开,常乐近来的主要
力多是放在酒楼经营一事。
朱元璋抓起书桌边的碗,猛灌了口冷茶,“也没什么,那些书香世家,百年贵族不是瞧不起我原是个农民么?”
由来已久,主公没有别的想法,只需吩咐下来,他们循照旧例即可。
朱元璋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沉沉
,“往后,他们也不必再入朝为官。”
常乐看得眼花缭乱,趁着账本还不算厚,赶紧给改了简单的1,2,3......
常乐
盖弥彰般合起账册,随后起
行礼,“见过世子。”
常乐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她自觉那样的解释天衣无
,不明白有何可笑之
。
刘基微微挑眉:“主公的意思是?”
明媚的春日,灿烂的
阳,摆在窗边的书桌前突降下片阴影,常乐下意识挡住账册,再抬起眸,“世子?”
朱标:“爹,儿子读书多年,想要看看自己是否学有所成。”
他指的是两人被邵荣俘虏,差点被带离应天府的那晚。
朱标不知
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进了她的书房,正擎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朱元璋掀起眼
看他一眼,“国子学当为国所用。”
他眸光清澈,笑意盎然,那是少年人对外界的向往,以及世事皆在握的自信。
朱标深深看眼她,常乐始终半垂着眸光,仿佛羞于与他对视。
哪怕多智如刘基,也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困境,一不小心可就得成千古罪人啊!
他很自来熟的坐到了书桌对面,点了点被常乐合起的账册,“那是?”
朱元璋看着心爱的,出类
萃的好儿子大笑三声,连声
“好好好!”
朱标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多问,想来吴王世子家大业大,还没把个酒楼放在眼底。
也不知
他小小年纪,尚带婴儿
的圆脸,怎么
出的这表情。
朱标的视线掠过波光粼粼的河面,似怅惘
,“那晚,幸而有乐儿在第一时间制住了邵佐......”
刘基更惊讶了,以他对朱元璋的了解,他很在意自己的出
,怎么突然?
不为国所用,难
还能为别的所用?
他家标儿,不枉他多年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