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简短说：“厉害的。”

        “被打的人是陈慕章？”

        黎里语气郑重：“谢谢。”

        燕羽双手在钢琴上一敲。咚的一响。

        黎里点?。崔让走进来，没来由地?说：“我?现在能辨八个音了。”

        燕羽点?。

        黎里：“燕羽。”

        崔让没讲话。

        黎里帝艺的复试时间比帝音早两天，且她岚音的复试通知也下来了，跟帝音同一天。她没法跟燕羽结伴复试。

        黎里盯他两秒。

        黎里抱紧膝盖，点?：“好，再问个问题。”

        崔让目光奕奕：“还行吧？”

        张星梧没回，挂断了。

        和黎里想?的差不多，最?好的三所。“你哪天复试？”

        黎里又看崔让一眼。

        崔让恰巧走到钢琴边，听言，转背对燕羽。

        “你说。”

        黎里以为信号出问题：“喂？”

        但她没在这种细节上深问，抛出关键点?：“去年六月份，打人是怎么回事？真把打破了？”

        燕羽正给?黎里交代注意事项：“二声这项考试没别的技巧，全靠努力跟心理素质。多练，把旋律唱烂，注意音准。考试的时候注意力要更集中。你练耳差不多了，多分些?时间视唱。”

        崔让看燕羽：“你们?专业也是28号？”

        那滔滔不绝的架势消失了。

        燕羽：“嗯。”

        燕羽抿：“……”

        崔让：“28号，怎么了？你也……”

        她没坐多久，拍拍屁去上学，发现燕羽来了。她想?到他会?来陪她复习，没想?到这么快。她本担心他，但他神还不错，她便?不多问了。

        黎里望着青空绿水，深气。晨风已不再寒凉。日夜备考的这些?时间，冬去春来了。可心情像春季微朦的天空，总有?丝淡淡的愁。

        崔让上前一步，扫码加上。

        二月中旬的一天，下了阵春雨，雾烟濛濛。到上午十点?多，太阳从云雾里冒出，在教室玻璃窗上折出灿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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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等?了会?儿，见他不继续，脚步也停下：“不能多讲点?？”

        燕羽：“……”

        崔让思考一秒，说：“re，la，do，升fa，re，fa……降mi，mi。”

        崔让：“……”

        黎里有?他帮忙，复试思路全打开。从早到晚学习练习也不觉枯燥，反而?睡前思考一天的收获，颇有?成?就感。

        他简短说：“真的。”

        又没声了。等?了四五秒，张星梧为难地?说：“我?不知怎么讲，如果找得到，给?你看。找不到，我?也不想?描述。”

        她走到堤坝边，坐在青草上眺望长江。那像是叹了口气：“有?个视频，不知找不找得到。”他又说了一遍，“不知找不找得到。”

        燕羽：“嗯？”

        “真的。”

        “他那种大神，谁会?说什么。可能宿舍里男生熟一点?的，会?拿gay的事开玩笑，但应该没什么。”

        黎里窥见燕羽设置了“消息免打扰”。他不动声色地?弄好，抬眸见黎里很轻地?瞪了他一眼。

在学校，没人欺负他吧？”

        黎里看燕羽：“对了？”

        黎里扭：“燕羽你考考他。”

        燕羽没反应，黎里却问：“真的假的？”

        张星梧又卡了壳，没正面回答：“我?先?去给?你找吧，很难找，估计要很久。因为我?还要准备复试。”

        忽有?人敲门，是崔让。他拎着小提琴盒说：“没琴房了，别的教室也没了。能借个位置吗？”

        黎里摇着手里的稿纸：“谢菡说，你进帝音复试了？”

        “嗯，排名还不错。”

        黎里：“跟燕羽同一天。你们?到时可以一起去。”

        后面的日子，他很规律地?上午陪她练基础功，下午和晚上自练琵琶，晚课后等?她一同回家。

        “还报了哪些?学校？”

        “海音，奚音。”

        “什么内容？”

        嗯，燕羽也说过，没什么。可黎里心里堵得慌。她想?，大概人会?自我?眠，反复对自己说，没什么，没受伤，就以为真的没关系了。

        燕羽：“我?不用?照应。”

        燕羽拿手机，调出二维码给?崔让。

        黎里：“你把崔让微信加上。一起去复试，有?个照应。”

        崔让就笑了，笑容阳光。去年燕羽炫技那节练耳课已过去五个月，他这段时间进步神速，看来是下了苦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