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当最初的时候有点害怕、有点惊慌、却不得不为之屈服的感觉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只能是别人有意为之的“同意”和“顺从”。

        你连声否认。

        叶瑄语气很平静。

        “……”

        他不你信不信。

        宛如溺水之人捉住浮木，你挣扎着抬起，看着那张嘴一开一合。这同样的不是请求，只是告知你一声。

        从这位神状态极佳的劳模听到这样的话，你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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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趟旅途的终点是汇报任务的中枢。

        对此，星之提督反相讥。

        “星之提督阁下。如果我没记错，你目前还没有向帝国正式提交她的入职报告，信息也不完善。”

        冰冷、单调、简洁的灰色组成了宿舍的一分，你急匆匆的进入这里，看见之前有些乱的床铺变得整洁一新，其余的地方什么都没有……这本是正常的。

        而一边的你缩着脑袋，压儿不敢吱声。

        白银提督折着你的手，强地把你抱住。

        星之提督很爽快地答应了。

        白银提督不请自来，正冷眼扫视着那块墙面。

        “但是，我想回去基地一次。”

        越界的、未知的、稚的、被排斥的……

        ……

        平分了奖励，但你不太开心。

        失落感转瞬即逝。

        你迫切地想要回到基地，中间居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对待着你，俨然忘记了你曾经也是这里的一员。但还好，你的宿舍还被保留着。

        “那很重要吗？”

        越发膨胀的记忆里，那双手曾教过你一些事情。

        “当然没问题。”

        ……

        星之提督也有些面色不虞，但不是针对你。

        “得太多，任务也会多。”

        你听见有人在叫你的名字。

        拒绝没有意义。

        “白银提督，你未免太过于关注这件事了，作为同僚，我友好地告诉你，她一切都很好。”

        你没有想问的了。

        记忆在疯狂叫嚣着什么，你抚摸上光洁如新的墙。

        你痛裂，在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晕眩过后不受控制倒在这张冰冷的床铺上，多日未见的白银提督高高在上、沉默地俯视着你，似乎在考量救回你的价值。

        “嗯？”

        你醒悟得太晚了。

        “不是吗？”

        隔着虚拟的浮空影像，许久未见的白银提督看着你。

        可这是不对的。

        你不断重复这句话，连自己也不清楚意义何在。

        叶瑄礼貌地点点，向你打了个招呼，神情一如当初那样清冷又疏离。看来他并不在意自己当初的消失。

        彼时，你正在星之提督边站着、发呆——这是被你的上司允许了的摸鱼方式，简单而好用。

        那些世界循环往复，或是在某一天承受不住而消亡。

        ……

        “没有。”

        哒。哒。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近。

        一种记忆带来的本能反应，指尖在墙面上勾画着连你也不清楚的图案，指甲和金属表面摩的动静尖锐刺耳，完完全全不是你所记得的那样发展。

        由星之提督打下的透明指环落在了你的无名指上，在你想要碰的时候奇异地消散了，还保留着一温和的力量。而始作俑者早就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站在门口的来人踏进几步，观望着你的所作所为。

        星之提督关了通讯，似笑非笑地反问回你。

        你记得，他是叶瑄。

        “不……不……”

        忤逆他是什么下场？

        “你是……”

        “看起来，你还是太弱了。要是需要休息的话，我可以给你放几天假，想想该怎么使用它。”

        “不过，我需要在明天早上看到你。”

        某一天，一则视频通讯拨了进来。

        他不急着返回帝国汇报任务进度，和你一起外出的这些天里，行踪大分时间总是在星海间控着传送漫无目的地飘游，偶尔会闲聊上那么几句。

资源的再生，帝国人往往会取用只取完情感不取完命的法。你曾见过白银提督规划着缜密的计谋，也见过星之提督通过一些媒介去引导那些生命不断滋生出负面的情感，在达到点时一次收割。

        作为没有被录入信息的旅者，你本不想面对这个拥有极高权利的“智能”，但奈何星之提督不打算放你走，你也只得跟在他边，麻木地说着差不多的话。

        你听完了全场，但你有点怂。

        星之提督慢条斯理把刀放回去，斜睨了你一眼。

        “是的，我很好。”

        肩膀被拍了拍。

        星之提督面不改色，“我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