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片黑暗。
鸿雁飞过,碧蓝无垠。
她还有......海阔天空的人生吗?
原来皆是一片不足挂齿的树叶吗。
“天空与叶,谁更辽阔。”江月白问她。
天空消失了,什么都没有了。
“不是,我没招惹他啊......为什么给我臭脸看?”苏漾不解地望着两人的背影,用笔杆挠了
,“哎,他们去干什么啊?为啥不叫我?”
晚衣顺着风雪夜归仰
。
云桦跟着江月白来到了山
外,问
:“又出什么事了么。”
江月白
:“我闭关后两次仙门武宴都是你主持的,有没有见过用七弦琴的男修?”
晴空万里,几片极淡的云随风飘成自在的模样。
“因为你傻。”秦嫣没好气,大力戳着药粉,“什么忙都帮不上。”
“当然是天。”晚衣拿开了叶子,放在手心,小小的一片。
“嘿,你也拿我撒气是不?”苏漾不乐意了,摔了手里的笔,“咱们俩今天好好掰扯掰扯!我怎么帮不上忙?我那天有没有帮你......”
......
秦嫣在山
口借着清晨第一抹初阳捣鼓药炉,忽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她抬起
,见到来人的脸色,吃了一惊。
“不用了吧。”苏漾重新捡回了笔,冷笑
,“直接点火烤你自己,异曲同工。”
“天虽大,遮不住你的眼。”江月白收回了风雪夜归,“叶子咫尺方寸,却将你罩入无边黑暗。”
云桦见状不对,动作一顿,立刻放下纸笔站起
,跟上了江月白。
江月白递给她那片叶子:“隔着它看。”
她只是被不足挂齿的小事绊住了吗。
“江月白!”秦嫣站起来挡在江月白前面,用密语讲,“我给你的东西可不是灵丹妙药!你这么耗费灵力会撑不......”
天才刚亮,山风凛冽,山
周围草木摇曳。
好美。
“我知
。”江月白竟直接出声回答了她。
“现在?”云桦愣了愣,见江月白脸色不对,试探问
,“雪归,你要找谁。”
秦嫣一愣。
晚衣呆呆接过叶子,放在眼前。
“现在。”江月白打断了云桦,嗓音冷得可怕,“发传音给承安,让他现在查留影
,把用过七弦琴的男修全
找出来。”
晚衣似懂非懂。
春风寒意未消,
得白袍翻动。江月白握剑的手骨节分明,风雪夜归有隐隐雪雾冷气。
远
,苏漾和云桦正在绘制天机渊内的路线图,皆闻声抬
,苏漾喊
:“江月白?你小子跑哪里去了?不会是和哪家的仙子幽会去了吧?”
了嘴角的血,转过
,用剑尖指向天空――
“过往种种皆如此叶,不足挂齿,却让你深陷泥潭,怨恨缠
。”江月白嗓音轻缓,“一叶障目,何以见天地之阔?”
不足......挂齿?
“七弦琴......”云桦没料到是这个问题,蹙眉回想了片刻,“好像是有,但我还要回去翻看留影
才能确定,毕竟来赴会的音修太多......”
“那你继续帮啊,”秦嫣
得药罐“砰砰”响,抬眼歪着脑袋看他,“帮我打个野猪回来烤烤,成不成?”
晚衣在春风里怔然。
那些刻骨铭心的情爱和背叛、那些比生死更重要的清名与声誉、那些被世俗厌恶唾弃的耻辱经历......
云桦从没见过这样的江月白,惊
:“你要杀那人?”
江月白没理这句胡话,径直走到两人
前,沉声
:“舒棠,你跟我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