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这辈子再也不见。

        *  *  *

        苏漾上下打量着这名黑衣修士：“你怎么知他救人的时候最有耐心。”

        穆离渊没转，漫不经心地说：“猜的。”

        她们满心欢喜就要离开，忽听后方有声音懒洋洋地说：

        “呸！臭小子！”女修们听懂了意思，纷纷蹙起眉，“故意打趣我们！我们才不耍那种小心思！”

        女修连忙改口说：“苏仙师这几日在前开路辛苦，这几个香里，也有给苏仙师的一个。”

        “怎么着，跑钱还是送信钱啊。”苏漾没领情。

        幽云浮动，好似静谧的海。

        等江月白拿了药转过，他立刻又变回虚弱不堪的小可怜，歪倒在江月白上。

        虽然门前禁制与机关结界皆已除去，但并非意味着此门畅通无阻――天机门并不是谁人都能进入，不仅讲求修为功力，更讲求机缘。

        苏漾带着弟子们经过。旁边的女修见到来人，立刻涌上前：“苏仙师留步！”

        女修们脸上表情有些失落：“可是......”

        有的修士功法高超，用蛮力开启，却死在迈入的一瞬。

        “时辰到了！”修士们纷纷站直了子。

会让她生出无限想入非非。

        气得纪砚在屋外跺脚。

        天机秘境的最后一禁制消散，出蓝光缭绕的玉门。

        机缘这种事太过玄妙。

        周围人纷纷面色转喜，将东西全进苏漾怀里：“多谢苏仙师！”

        “很简单，看到那门了吗。”穆离渊抬手，指了指远蓝光漾的天机门，“现在，拿着你们的法，去试试能不能破开。”

        师兄纪砚扒在窗上用嘴型骂他，他总是回以有恃无恐的鬼脸。

        苏漾转：“什么事？”

        “是......是给......”一名女修从袖袋里拿出封信，进苏漾手里，语焉不详，“是给......”

        周灵场静谧，甚至沉重压抑――看不出有关灵脉丹府的任何气息。

        女修们闻声都看向这，好奇地用眼神询问如何。

        启门时辰未到，围观的修士与弟子都在闲谈。

        他不是猜的。

        “我教你们一招，让江月白满心满眼都是你。”

        天机玉门的灵浪波动翻涌，浮出银光，好似明月天涯海生。

        “你们也不想想，他那种人会对......”苏漾话音一顿，见面前几个女孩神色黯然，觉得自己说话太冲，只得改口，“哎算了算了，都拿来吧，我尽力。”

        “这是什么歪点子！”女修们听了都嗔怨，“天机玉门是机缘门！就算高手去了也不敢直接破门呀，惹恼了镇门兽灵，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喧嚣与吵闹声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向两扇天机玉门。

        不去练剑、不去课训，只病恹恹地靠在江月白的怀里。

        独一无二的，在冷雪里的温柔。

        “当然不是，”她急忙解释，“是真心送给苏仙师的。”

        “每次不是妖林试炼还是仙门武宴，求我给江月白带东西的人多了，信笺香都能堆好几筐，全都是我替他一封封拆来看的。”苏漾真心诚意劝告，“你们要是不想这信里写的东西被我看，就趁早拿回去。”

        这是他年少时屡试不爽的雕虫小技。

        他总是装病，装得病不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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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所有修士宣告：天机门将在日落时开启。

        “嗯，知了。”苏漾熟门熟路地收了东西，“给江月白的。”

        苏漾笑了一声，而后又叹了口气：“你们第一次来秘境吧？我跟你们讲啊，这些东西，你们就算不说是给我的，到最后也都是我的。”

        女修们闻言面诧异。

        苏漾转过，只见一个脸生的黑衣修士抱臂靠坐在山石旁。

        “哟，这么好的东西。”苏漾笑起来，将几个香托在掌心掂了掂，抬眼问，“不是给我的吧？”

        “对啊，自寻死路就对了。”穆离渊一本正经地说，“你们要是死在天机门前，江月白肯定会救的。他救人的时候最温柔最有耐心，你们最好受的伤重一点、的血多一点，他救你们的时间就长一点、看你的眼神就关切一点。多好的机会。”

        ......

        秘境内钟声群起，回音层叠。

        夕阳落山，天机渊内日色渐暗。

        用冰霜眸色的眼神看着他，用微凉布满剑茧的手抱着他......

        几个女修提裙走近，递给他几个香：“这是花药，佩在上可以留香，还能清心解毒......”

        他从前只要受了伤生了病，江月白便会对他很温柔。

        有的弟子灵力低微，却能通过天机秘试的考验，顺利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