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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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在院里吃饭时,  两人对桌而坐。雪人也坐在旁边。

        又在院子中间堆了一个超大雪人。

        穆离渊能感觉到江月白这几日闷闷不乐的。

        的，热热的。

        雪人的嘴巴很大，弯成一个夸张的弧度,  笑得很开心。

        只有江月白喊他吩咐想要什么，他才会起说“我这就去”、或者“我这就去买”。

        也许江月白想回去见真正的爱人了。

        让看的人也忍不住想跟着一起弯弯嘴角,  试试到底能不能弯成这个程度。

        穆离渊没听过这些奇怪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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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片刻，穆离渊轻声说：“主人是不是想他了。”

        你很无聊。

        江月白看着这个雪人：“它也要吃么。”

        江月白低下缓慢地舀着碗里的粥。

        像是在玩。

        穆离渊也安静地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陪着江月白坐到夜晚，从不出言打扰。

        第113章  落星海

        喝了两口就放下了勺子。

        秋去冬至,  余州下了一场大雪。

        “这个很像我吃过的云团，”江月白主动和他说了一次话，“那里的人说，它们是云下的眼泪凝固成的小团子。其实只是用星海的云树结的果子的。”

        “多乞求我几次。”

        但他能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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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起准备去厨房,  却被江月白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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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糯米糕在江月白手里被搓扁圆，他觉得很可爱。

        但他不知该怎么办。

        穆离渊不敢多说更不敢多问,  只每天变着花样地好吃的饭菜、各种有意思的小东西放在江月白床窗边......

        江月白每日傍晚都安静地靠在廊下,  不知在想什么。

        江月白最喜欢吃的是街上卖的糯米糕。

        院子被深到脚踝的积雪淹没了。雾弥漫，白茫茫一片，显得深院比往常更加安静。

        “不合胃口吗，我再去点别的？”穆离渊小心翼翼地问,  “正好早晨我去买了些牛,  给主人糖蒸酥酪,  好不好。”

        每次吃之前，江月白都会低着把它们成各种奇怪的形状。

        雪景很美,  傍晚的夕阳斜照在雪地,  像洒下了一片金色的碎屑。

        穆离渊了一排表情各异的小雪人摆在窗台上。

        大雪连下了十几日才停。

        每次穿梭世界而来的只是一丝魂，魂不是真，只是一虚虚的影子般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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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离渊每次都会站在江月白后看。

        穆离渊给江月白拿好碗碟盛好米粥，在江月白边半蹲下来,  整了整雪人的衣摆,  仰笑：“它来陪主人吃。他坐在这里，主人说不定会心情好一点,  多吃一点。”

        可江月白看见各种小玩意的时候从来都满脸平静，甚至表情有些漠然,  似乎在无言地说：

        “不用了。”江月白说,  “我什么都不想吃。”

        可能这就是江月白不开心的原因。

        也许是近期虚弱没力远行，迫于无奈耽搁在此,  勉强允许他这个小跟班贴照顾――和不喜欢的人朝夕相伴的日子总是枯燥乏味的,  甚至令人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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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白待他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似乎不怎么想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