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想要掩盖起来，可是本无可藏。

        等两人离开房间之后，保姆看了眼脚下的垃圾桶，奇怪地嘀咕：“汪总之前明明不让我碰这瓶香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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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不少人投来视线，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是不好过，对何安慈来说，那是他噩梦的开始。

        也是，汪野这么恨他，怎么可能还用他喜欢的香水。

        何安慈用力扼制住心口的酸涩，他低下，安静穿上衣服。

        汪野目光从保姆上收回来，看向何安慈，淡漠：“走吧。”

        汪野转过，看见何安慈望着窗外，额前的发被风得微微扬起，长长的睫盖住眼，不知在想什么。

        何安慈低下，嘴抖了抖。

        汪野带着何安慈进入会场的那一刻，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门口。

        何安慈只觉得脑袋一阵尖锐的痛，他僵地迈开，跟在汪野后离开。

        何安慈心脏一紧，正想说什么，汪野却把香水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很快人群中有人认出何安慈，议论声顿时大了起来，“我没看错吧，这不是汪大少的人吗？”

        是他当初最喜欢的那款香水。

        原来不是汪野故意留着，是他忘记扔掉了。

        何安慈怔怔地望着脚下的垃圾桶，心脏仿佛跟这瓶香水一样，摔得四分五裂。

        这一年多来，汪野从来没带任何人参加过宴会，今天却破例带了男伴。

        汪野冷：“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干了。”

        “也是，你一个被我玩烂的破鞋，想让我哥收留你，是要吃点苦。”汪野把手抽了回来，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般嫌恶，“不过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受再多罪也是活该。”

        他盯着何安慈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强行压下纷乱的思绪，闭上眼睛小憩。

        就在两人出门的时候，何安慈不经意间瞥见台面上摆放的一瓶香水。

        正好这时保姆上来收拾房间，汪野斜了她一眼，“之前不是早就让你扔了？”

        保姆愣了一下，撞进那双藏着难以辨别的深意的黑眸，连忙说：“对不起汪总，是我忘记了。”

        在汪野的注视下，他轻轻嗯了一声。

        会场里聚集了无数商圈里的大人物，众人交杯换盏，谈笑风生。

        去往会场的路上，车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好像是，之前聚会上的时候见过一次。”

        旁边的汪野注意到何安慈的眼神，忽然伸手拿起这瓶香水。

        汪野笑容里透出毫不掩饰的讽刺，“看来你一开始在我哥边也不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