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

        她还是和过去一模一样，时间没有在她的外貌上留下任何痕迹，但是悟很清楚的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还是永远的改变了。

。”

        悟拒绝了安安。

        “杰答应过我的，如果他的计划无法成功，就会在死掉之前杀了我。”

        这是她跟杰下的约定，她仍旧想要完成。

        她的嘴一张一合，吐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令五条悟感到痛苦。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哪怕被这样折磨，她仍然没有死。

        咒术师的力量来源如果是负面情绪，那他现在一定恨死了她。

        安安沉默了一会儿，在比死亡更加漫长的沉默后，她才终于回答。

        安安已经疲力尽，虚弱的在他手中，就像没有主心骨的，她强打着神，再次发出请求，“杀了我。”

        他对着她将手指弯曲了起来，这是她非常熟悉的他的术式，他曾经在任务中用过无数遍，只是之前她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看着他对咒灵使用，只有这一次，她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安安再次成了没有主人的浪狗。

        残忍的家伙。

        “真遗憾啊……你还没有搞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么？”

        五条悟没有杀掉她，或者说，她没有办法被这种方式杀死。

        过去的人生经验在这一刻被全抹消，安安卷曲着，止不住地撞向地面，太痛了，她好想结束这一切，豆大的汗珠打了她的发，太痛了，就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钻进了她的大脑。

        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杰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五条悟也在关键时刻出现，并亲手终结了挚友的生命。

        他把墨镜取了下来，湛蓝色的眼睛一如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模样。

        “偶尔也喜欢我一点吧。”

        “如果你还记得他曾经是你的挚友，现在就代替他完成这件事吧。”

        她跪坐在杰的尸前，恳求悟用杀掉杰的手杀掉自己。

        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悟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就那么喜欢他么？你这个没有心的家伙。”

        “无量空。”

        于是，夏油杰死后，安安再次成为了五条悟的战利品。

        夏油杰摸了摸她的，却没有如以往一样答应她的请求。

        她是个比杰更加激进的混，杰只是讨厌所有非咒术师，她却不在乎除了杰之外的所有人，现在杰不在了，她就连她自己都不在意了。

        “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你爱上了杰？”

        超量的信息开始涌入安安的大脑，她的CPU很快过载，就像在暴风雨中飘摇在黑乎乎的大海上的小渔船，她觉得自己的脑直接被撑爆了，他几乎将整个宇宙都进了她小小的里，连灵魂都已经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如果没有杰，那么就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事情了……我指的是这个世界。”

        五条悟笑了。

        她真是个残忍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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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那种功能啦，别对我太期待。”

        五条悟停下了动作，他拎着安安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他回想起了还在高专里的那些时光，他常常用戏谑的方式表真实的情感。

        太痛了，比她有生以来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要痛。

        但还是有什么改变了，那时候的他眼神像神祇，是高远而不可捉摸的蓝色天空，现在的他眼神中却充满了扭曲的恶意，已经堕落成了在地狱中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