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她单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另一只手靠在沙发上，枕在手臂上，睡颜恬静。

        真想象不到，竟然是可以成为母亲的人了。

        可是，她不要它吗？

        ④

        “怎么了？你不大高兴的样子？”她问我。

        “没有，你要出去吗？”

        小艾又打扮成平时晚归的模样了，烈焰玫瑰似的红，像是要燃烧一切。

        “你要去哪？”我继续问。

        “酒吧。”她甩甩发，漾起万种风情，无所谓的语气回答我。

        “你、算了，早点回来。”

        她走得倒是很干脆，干脆的我怀疑，我们俩并不亲近，我究竟瞎担心个什么劲，我多什么闲事！

        但有时候越不想去想一件事，这件事，就越是在人脑海里蹦跶。

        让我太阳上那青，不停不停地蹦跶，提醒着我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在心底发芽了。

        我被它折磨的异常烦躁，心绪不宁，直等到半夜两点，才等到她满酒气的回来。

        “你不是说、不是答应了我早点回来的吗？”我语气生，显得咄咄人，人也杵在原地，看她开了门径直走向了沙发。

        她似乎喝了很多，步履蹒跚的、仿佛下一步就会摔倒，我被她上重的酒气，熏得像是要跟着醉过去。

        “怎么这么凶？”她笑，不当真，将手支在沙发上，半阖着双眼叫我，“小南江，帮我倒杯茶吧，我有点儿醉了，怕拿不稳杯子。”

        我咬了半晌嘴，兀自生气，见她已经支着快要睡过去浑不在意的模样，心里的酸意一点一点漾开。

        “你知不知，我、我会很担心你。”我不自在的、鼻腔嗡嗡震响开口，可她又不理我，只能将杵在原地的子驱使起来，去倒她要的茶。

        等茶温了一点后，我拖着茶杯举到她前，学着她喂我酒的模样，将杯沿贴进她的嘴，说，“喝吧。”

        小艾将低下来，顺着茶杯杯沿小口小口的吞咽，长发发丝垂落下来，掉进我的颈窝，往更深掉落。

        的，有些凉，让我不自觉缩起脖子，有些想要躲避，却也有些、有些渴望更多。

        “小艾。”我踌躇着开口，看她似乎清醒了一些，睁开一双桃花眼看我，像是天生一副人魄的妖模样，情脉脉地看着我。

        “嗯？”她回应我，我忽然哑了口，呼加速，低下觉得无地自容。

        人家的闲事，我凭什么？我是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插一脚想要擅自替人决定？！

        似乎是压抑了许久的委屈与自卑，忽然一同袭上脑海，却碍于脸面，碍于生分，连哭都不能哭。

        “你怎么了？”她问我，更低了些，一微风贴上了我的额，然后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关切着看我，“怎么哭了？”

        “没，没事，眼睛里进沙子了。”我撒着不成样子的谎，被她一语拆穿。

        “噗，小南江，你在房子里下沙尘暴呢？”她又忍不住笑意的轻呲出声，像是被我逗笑了似的，弯了双眼，又像逗笑了我，让我忍不住跟着勾起嘴角。

        我心里有什么蠢蠢动着，于是没忍住的说。

        “你真好看。”

        “你真可爱。”

        她和我一同出口，话毕，两人都愣了，随后一起笑出声。

        是夜，我了个美梦。

        我梦到吻向那白瓷茶杯的贴上了我的嘴，很，很香，带着淡淡的酒气。

        如果能在深入一点就好了，像那的动作，温柔，缠绵……

        我想，想抓住她掉入颈窝的那一缕发，却抓住一束入眼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