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卡利說話的時候，周遭圍繞而來的光讓我意識到什麼。

        在怎麼說他也不至於冷情至此。

        被眾奧圍住的我心裡溫不已，沒想到大家竟然都還惦念著我這位同僚。

        許多實驗員一個個出現在實驗室中，原本稱得上場地遼闊的空間瞬間變得狹窄起來，他們異口同聲地：“歡迎回來，卡麥德！！”

        “你…想要的話可以去找佐菲…作為他的關係者，你有必要知他的罪行，佐菲會同意你查閱檔案的。”

        托雷基亞離開了光之國…好吧，應該說是叛逃…據光之國的子應該會將這位出自光之國的奧特曼所的一切攬過來，認為是自己的責任。

        “老師…托雷基亞老師他在哪裡？”

        追查是基本的，犯罪人員名單也會有他的檔案。

        光之國人人良善，卻忘了我本乃是人類，更甚並非由光、奇跡、愛諸如此類的東西轉換來的奧特曼。

        “對了，希卡利局長，可以問一件事嗎？”

        希卡利局長很無奈地搖頭，“你啊…簡直跟泰羅一樣，該說不愧是摯友嗎……”

        自己在希卡利局長眼裡大概像個偏執的孩子吧，但在這個童話般的烏托，我還是忍不住懷抱一絲希望。

        我抿著，神情頓時苦悶起來，除了在床上以外，我哪裡捨得見泰羅落淚？

        希卡利嘆息，言又止，最終說，“你那麼聰明…應該心裡也有數吧？”

        泰羅總是在我面前裝出可靠模樣，但其實我早就從瑪麗媽媽那裡知他小時候的德行，情感充沛的他長大後也沒改善多少，這些我全都知，只不過合他建立強大戰士形象佯裝不知情。

        “…他會回來嗎？”我問。

        “你的實驗助理們了解你的思路，在調整階段幫了我們很多。”

        我不言不語，執著地望著希卡利，似是無聲地哀求。

        經歷方才的慶祝場景，希卡利似乎心情不錯，眼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默許了。

        在知悉他累累罪行已成定局的情況下，我唯一顧慮的只有泰羅…他是托雷基亞的髮小，格正直善良，感情非同一般的摯友變成這樣，肯定很難過，也許背地裡還偷偷哭了好幾場……

        我高興地拍了拍擠到我旁的原助理們，好樣的，這種行為堪稱繼承了我的遺志哇！不枉我當年盡心盡力教導他們！

        “…有檔案嗎？”我冷不丁地問。

        我被震得愣神了片刻，眼中逐漸浮現星光，“…我回來了，各位。”

        ……

        “小小……”

        我點了點頭，希卡利局長語氣顧慮，多半是看在我與托雷基亞關係親厚，怕我難過。

        “我們原本不希望在你面前提起的…我們都不清楚當年的詳情，但那樣的結局，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事……”希卡利神色淡淡，目光卻有些危險，“若不是泰羅認為他有苦衷，一千年前就該將他強制逮捕歸案了。”

        奧特曼天善良，托雷基亞更是有我與泰羅這位重量級的好友護著，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只得關入奧特監獄，那個傢伙到底犯了什麼事？

        “即便把他勸回來，也終究只能關入奧特監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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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現實，也更冷酷。

        “卡麥德，當初你的實驗由弗瑞爾、妮雅、萊伯特他們三人延續下去了，當然，他們也加入了大型防護力場的構建。”

        剛才的慶祝會中，幾乎全員都到齊了，我卻找不到熟悉的藍族影。

        我是猜到了，但不希望這個猜測成真。

        “……”

        一旦受害者擴大到其他人…我無法替他人下決定，原諒這種事向來是只屬於受害者的權利。

        “他還有回來的機會…原本。”希卡利的神色中明顯有我不知的故事，那是我缺失的時間，“他已經在黑暗中越陷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