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们班本没关心过这个问题？”

        小田上改口：“也有可能真是这样呢！毕竟一个小女生……”

        十五分钟后，余弦的世界观被刷新了：“银霁，莫非你真的是隐形人？”

        “谣言分为两种。”

        银霁永远帮亲不帮理，立即了底：“收拾余弦。”

        银霁颔首：“看来是个人都会这么想。”

        话题明明是自己挑起来的，小田被冷落了好几个回合，不满地插话：“你说资助生有些不好的传闻，是什么样的传闻呢？”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银霁夹着砖本，去了趟（15）班。

        尤扬的眼睛瞪大了：“元旦动手？真有你的，那你刚才说得像是跟人和好了似的……”

        听到这个，小田一拍手：“哦，我都忘记问了，你还是准备干吗？我是说元旦节的事。”

        “恰恰相反，放假之前，这是我们班最关注的问题。”

        到了信徒高频出没的场所，银霁借着惯，把他往前一扔：“你去问，我旁听。”

        “稍等，”尤扬推开了悲伤的偶像剧画面，“我不关心围巾，为什么连你都一副很有研究的样子？”

        尤扬没有上回答，而是回过和小田交换了一个眼色。

        凳都不够尤扬掉的：“搞了半天她有男朋友也是谣言的一分？”

        “我为什么要去好奇一条蛆的脑子里想什么？”

        “传得特别离谱，其中有一个还是我们隔班天天开黄腔的班主任，啤酒肚老男人，你信吗？”

        饶是看穿了他引注意力的行为，银霁的防备心也提起来了：“不用问我，你自己想想就能明白。”

        “元旦什么事啊？”这次换尤扬被世界遗弃了。小田看了他一眼，憋着笑，故意讳莫如深地闭上了嘴。

        就等着他这一问呢，银霁双手交握，托起下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刚才说过，死者在男生中间有些不好的传闻，传闻扩散到什么程度？我去食堂吃五次饭，就有两次听到有人在谈论她的事，她的男朋友又是如何看待这个情况的？一般来讲，有了公开且固定的男朋友，这种言的存在空间就很小了，所以我有一个不好的猜想——最坏的情况，传闻的源就是这个男朋友；地狱级别的情况，传闻的扩散全都出自他的主观意愿。”

        刘心窈那条围巾到底没能送出去，放学后，她和甘恺乐互相确认了眼神，难得没有相约一起回家，在校门口和各自的同伙伴结伴离开。路灯下，被伙伴们的怒意环绕着，恋人在沉默中分扬镳；无奈的微笑消失在嘴角，千万般不舍藏在心，天公看不过去，更是为他们扯了几戏剧的闪电……

        “没有，纯纯利用关系。”

        “你试试就知了。”

        她也不是没招，便把访问时间挪到了排练结束后。余弦满问号，踉踉跄跄地被银霁拖着走：“慢点慢点，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银霁像一个快要退休的片儿警，只想着怎么打发路人甲，抬起凶狠又理直气壮地吼他：“不然呢？”

        懒得听他屁话，银霁抢在前发言：“只要你不跟我并排站，也不刻意cue我，就没人会发现我。”

        超能力者正忙着整理纸上的笔记，也不抬地安排他：“好，你可以走了。”

        “是你的认知系统出病了。”

        比起（17）班，（15）班属于余弦神威辐范围的内圈，银霁刚跟着完课间回来的人混进去，就在教室里看到好几张乐团的熟面孔。

        尤扬艰难地支棱起来，狠推他的脑袋：“你个墙草！”

        世界遗弃人是轮换制的。银霁烦躁地敲敲桌子：“哎哎，你们有话直说，别在那挤眉弄眼的。”

        “正常人都会觉得很诡异好不好！韩笑也是被他……你说余弦到底怎么想的？”

        “干啊，怎么能不干呢？”银霁冷笑着啜饮一口椰，“人家都洗干净脖子等着了，我又岂能辜负他的厚望？”

        “你利用他，他愿意被你利用，我能说句实话吗？感觉有点猫腻。”

        “这也就比怪人家心理素质差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尤扬看到这种场景就很不爽，撑着桌子站起，往银霁眼前一歪，以高大的躯彻底挡住了小田：“行，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她到底跟谁早恋了？”

        余弦叉腰叉到腋窝底下：“好哇，用完就扔是吧？”

同声。小田更是嗤之以鼻：“太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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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吧，你又不会隐！”

        “其实谁都听得出来扯这个大旗是为了借刀杀人，既给学生一个交代，又能借机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你别说，效果还好，我认识的校园情侣真的开始人人自危了。”

        余弦好险站稳了，明白她的意思后，满脸担心——

        小田乖乖点：“是的是的，你说得对。”

        “那个，银霁。”小田有些沉重地开口了，“你的生活环境很单纯，可能没见过类似的事。我想说的是，这个很有可能不是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