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很生气，气到不行。”看来元皓牗是真的很在乎，这也是银霁在乎的，“如果不是你，我就像个瞎子一样，这辈子只能过上一个相对失败的人生……”

        “对对，假药案，我刚才也想说来着，那……待呢？”

        “你有没有发现，有个人的名字出现过两次？”

        像是受到银霁冷的口气感染，元皓牗也哼声：“我就知！你问到的春蚕楼也是这么个情况，我听到的版本有很多，要是光这只黑天鹅的，大概——”

        此话实在太过中二病，就连货真价实的初中生都惊诧地抬起看了她一眼。

        “除了晋升速度有点快，目前还没发现他干过什么。”银霁稍稍顿住，“……我想这就是余弦要跟我说的秘密。”

        “对。正是有了这样的群众环境，那些皇帝才能光着膀子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为了猎奇牺牲掉人安全也算咎由自取，可既然都在一个群，难保我们这些谨慎小心的不会受到牵连……太复杂了，所以啊，除了口嗨，你说我还能干啥？”银霁捧场之余，不忘接着卸掉元皓牗的压力，“‘失踪案’里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元素：‘全省各地联合侦破’，要在现实中找对应，我能想到的就是余成荣2011年‘跨省侦破’的妇女拐卖案，既满足了跨省，又解释了失踪。”

        银霁不言语。环顾车厢中和她同坐一班车的普通市民：后排发量多得出奇、刚了玉米须的；旁靠在栏杆上、自从上了车就一直在用多邻国学德语的初中生；爱心座上用双卡着小推车、车上满了蔬菜的孕妇；为了她的验尽量不把公汽开成过山车、不惜背叛了组织的A市司机……这一条也在乎，这一条也在乎。

        “不破的。”银霁幽幽叹气，“皇帝的新衣你知吧，那个小孩最后怎么样了？他们要唱大戏，闭嘴合才是我们的传统美德。”

        “是哦，我们费尽心思去追究这些，到来谁会在乎呢？”

        “我觉得，他们就是这样反过来利用了曼德拉效应，仅用一只硕的‘黑天鹅’，就把这些案件最有记忆点的元素一锅炖了，价比不可谓不高——不对，天鹅不能吃，还是换个词吧，叫什么好呢，啊，‘箭垛事件’！我有一个猜测，‘箭垛事件’的真实越模糊、越是众说纷纭，就越能掩盖真实发生过的事，正如实验版的幽灵战争故事，最好是不合逻辑到没人相信A市会发生这种程度的大案，人们才会用‘成熟大人’的思维去脑补：小朋友你听好，纯白是假的，黑的也没那么黑啦，放心，我们都在中间的‘灰色地带’，安全着呢。”

        “好的，黑天鹅你飞走吧。要是拿掉了箭垛上的箭，只剩下‘垛’，我估计是这么回事：行政有个关系老师贪污腐败被查出来，他跑了，留下没有背景的女下属扛下这一切，女下属扛不住，在春蚕楼的锅炉房里开煤气自杀了，很简单的一件事，那些传话的非要说成女老师被巡逻的校警强暴了——银霁，你是不是也经常觉得没有人关心真相，他们只在乎事件够不够猎奇？”

        “余副局？”元皓牗倒一口冷气，“不是吧！他干过什么？”

        男高的关注点还真是从没让人失望过。“这是连连看游戏里唯一连不上的分了。但凡一个较大的案件出现了女受害者，待就是全社会喜闻乐见的一种叙事，就算没有真的发生过，也要利用‘小消息’‘知情者’这种话术牵强附会一番，不受害者的年纪才多大。”

        元皓牗还不知反弓煞的事，当元勋被问起揭穿者的份时，他也没什么反应，银霁觉得，她这一关算是蒙混过去了。

        “至、至于‘what’的问题……”银霁尴尬地往窗边缩了缩，“结合今天的新情报来看，所谓的‘药物实验、挖出内脏’，多半就是假药案了。”

        “有理……who呢who呢，到底是谁呢？”

        为了迟来的站到我的阵营，你的失败才刚刚开始呢！银霁不无遗憾地说：“那就跟我一起剜出世界的毒吧，刚好我们俩也需要毒药。”

        听罢，元皓牗小朋友沉：“你是说……他们就是这样避免被观测的？可是一旦有人破了这种谎言，他们不就玩完了？”

        没等元皓牗发作，她抢着说：“我本不用去见他，从口嗨中我们也能找到

会按照思维惯把它当成‘白天鹅中的唯一例外’。以此类比，相信治安很好的市民不知A市存在过……也可能正在发生一连串的大案，只要回忆中的那些案子有些相似元素，就干脆把它们当成同一个案子。‘附中考生失踪案’，就是被想要隐瞒真相的人塑造出来的黑天鹅。

        “不要待黑天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