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得厉害，只能慢慢走到她边凑近了些。

        她应该感谢自己才对。

        一句接着一句，不知在嘟囔什么，但是人都对自己名字很感，他只能听见“江为”这两个字。

        江为靠在沙发上，眼睛一动不动地打量她，讲真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地从上到下地瞧她。

        睡梦中的长吉抽噎着，像在呓语，很痛苦，很难受，偶尔大声尖叫一声，喊着“不要，不要。”

        “堂哥……”长吉羞耻到了极点，少女自卑到了极点，每次与他见面，她都尽力地打扮成面的模样，都是因为江为，她才变成这样。

        长吉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狐狸眼，睫纤长顺顺地低垂下来，若是睁开，就会半遮着她的眼睛，很是柔顺，或许说她本就是柔顺的。

        因为生病的缘故，苍白的肤色给她增添了几分病气，她的右眼下有一颗泪痣，衬得她有三分忧郁的气质。

        “醒了？”

深潭的眼睛正盯着她，眼里有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眼前是一个人影，模模糊糊中能看到一张慢慢向自己靠近的脸和红色的发。

        而且就算沈家来找麻烦，又能怎么样呢？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少年的墨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他摇了摇，叹息着，然后转要离开，长吉下意识地要伸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也淋满了和，最终她还是停手了，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珍藏在心里的少年离开自己。

        长吉痛哭着，她抽抽搭搭地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不知自己怎么会在男厕所，可能是自己得罪了人，总是被他们欺负，可是自己又什么都没，她又哭又摇，然后像一只即将要被抛弃的小物，呜咽地抬望着他，哭声可怜，痛苦，又有些急躁的，她怕沈煜厌恶她，抛弃她。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他惊讶自己竟然在长吉边待了近三个小时，他无聊地把玩着手中那只银色的打火机，刚准备点燃，耳边传来细弱游丝的声音。

        一开始他是怕她死，倒不是怕她死了沈家找他麻烦，毕竟谁都能看出来，对于沈家来说，长吉连他们家的一条狗都比不上。

        江为抬眸，只见床上的女人微微张，似乎在叫他的名字。

        想到这儿，江为有变得高高在上的那副样儿了。

        脖颈，锁骨，再到她的肩膀，线条很柔美，却是出奇的瘦，骨肉眼可见的硌人，的肤没有一是完好的，全布着青紫的痕迹。

        小修了一下，求珠珠！

        “江为……”

        她打着点滴，整个人的脸色苍白如纸，不停地在冒汗，医护人员看床上的人过于激动，无奈，只能打一针镇静剂，她这才又沉沉睡去。

        “太脏了，长吉，太脏了。”

        “你怎么这样。”

        江为略显烦躁，他已经听了近几十句不要了，面色也从最开始的担忧，平静然后到现在的烦躁。

        她的很饱满，此刻也是苍白没有血色的，没有进水的缘故，起了一层干裂的，细细地瞧，她的嘴角是向下的。

        是很漂亮，若是不漂亮，他也不会她，而且准确地说，是他喜欢的长相。

        只不过是他还没够，还没玩够，还不能让自己的小死掉，死掉就太可惜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点儿失望，她听出来了，心口有一种钻心般的刺痛，此刻的她突然可以活动了，长吉不顾羞耻地爬到沈煜脚下，她想抱他的祈求他的可怜，可又怕弄脏沈煜，她的堂哥怎么能被自己玷污呢？

        他挑了挑眉，觉得有意思，居然叫他的名字。

        戏谑的，不屑的声音，长吉暮地睁大眼，江为那张脸变得十分清晰，就在自己的眼前，是睡梦中的那张脸，睡梦中的那个恶魔，欺负她，折辱她，把她变成厕所的罪魁祸首，长吉吓得浑颤抖，大声尖叫一声，也把江为吓了一，他刚准备离，长吉不顾手背上的针，本能地用两只手紧紧抱着他的脑袋，冲着他的脖子重重地咬了下去。

        ——

        是玩过火了，心里莫名有些愧疚，但转念一想，人是周驰简的，周驰简是陆衍带来的，他愧疚个屁，她醒来应该感谢他，是他发善心制止了周驰简，如果被他带走，此刻她的子都被人家出来了，也是他好心叫带她来了私人医院治疗，他有什么好愧疚的？

        睡梦中的长吉依旧痛苦着，长睫不停地发颤，嘴里呢喃着“江为，江为……”声音越来越急，也越来越，为她嘴里的主人公也越来越好奇，他想叫醒她，刚说了一句“喂”，少女就颤颤巍巍地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