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爸爸想让我回去，”云栀停顿下来，抬手抹一把脸上泪痕，扯出一点笑，“那我就跟您回去吧。”

        云栀盯着郁时序看几秒，下颌紧绷着眉紧皱，放在桌面上的小手悄悄垂下，不再去看郁时序。

        云栀不清楚。

        屋内只是有三两条灯带被打开，地灯照得昏暗，两人皆在似欢朦胧里。

        似乎很是喜出望外，郁时序继续说着：“你和小泽是一个学校的，我觉得你们应该不会太难相，而且在一起还能有个照顾。”

        见云栀掉泪，郁时序有些慌神，双手按上桌面想起过来，却被云栀出神打断。

        “我还是有点怕，爸爸。”

        恍然一惊，云栀出了满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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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沉玻璃上倒映着云栀的模样，她盯着那张不太像郁时序的脸，问：“爸爸打算是什么时候呢？”

        咬着下抬起，云栀眼前蒙了层雾，多次梦境中才会出现的影此刻就在眼前，她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依旧能清晰的知晓他是谁。

        究竟是一己私还是真的觉得亏欠呢？

        提到云锦时，云栀一颗心脏便开始密密麻麻的泛起疼，针扎似的止都止不住。

        一阵密密麻麻的疼钻进骨里，让云栀骨髓都在发颤。

        “啪嗒”一声，交叠在一起的虎口上被浸，随即水珠顺着肤纹路四散开，拇指将虎口的肤得泛红。

        下被她咬在贝齿间细细磨着，云栀眼神茫然盯着眼前人。

        话音落，屋内静谧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错了，她不应该答应郁时序的。

        那是郁柏泽18岁生日后的第一天。

        郁时序见云栀这幅样子也没什么意外，只是出声安着：“栀栀不要怕，一切有爸爸在呢。”

        一个简单的问题在云栀脑海里缭绕，磨得她的脑仁疼，神经线缠在一起，她觉得脑袋快要爆炸。

        郁时序：“栀栀，这件事也是爸爸深思熟虑思考过的，爸爸亏欠妈妈的太多，爸爸不想再亏欠你了。”

        郁时序宽：“爸爸会把所有事情理好的，栀栀。”

        云栀神思一晃，眼前人竟慢慢变了样子。

        见云栀态度松动，郁时序阴沉的脸上出一点笑意，又坐回椅子里。

        郁柏泽怎么办呢？

        一颗心被人攥在手里蹂躏着，云栀疼得快要不过气。

        缓缓闭上双眼，眼睫惹得下眼睑都漉起来，云栀心里轻笑一声。

        果然是这件事。

        “下个月16号。”

        她回神盯着郁时序那张脸，深一口气，将满心酸胀压下心，云栀扭看向窗外那华灯初上的迷人夜色。

        世上没有任何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东西，总要付出些代价。

        “栀栀？”郁时序的声音飘过来，“不舒服吗？”

人之间的距离：“上次爸爸跟你说要把你接回家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云栀依然低着不说话。

        视线模糊，鼻腔被酸胀填满，云栀有了缺氧感。

        语气里都带着轻松：“好好好，栀栀能明白爸爸的心思就好。”

        可真的不应该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