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卡在甬里半的又了，谢青鱼面热地撇过脸，却阴差阳错窥见铜镜里面若桃花的师妹，与那双洇的丹凤眼对视，片刻后她赤的肩上悄然无息地被一节纤瘦的手臂攀住，后颈的肉也被的手心弄，她舒服地眯起杏眸，眼尾溢出快的泪水，感受着师妹用指腹一寸一寸按压因吞咽口腔分的津而动的骨，从下颚到锁骨…

        话落很久，又：“我有一点喜欢你，你呢？”

        思绪繁杂，她被咬出血色的轻轻松懈片刻，漉漉的息就又夹杂点令人心猿意的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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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妹夹着甬里的压着床褥膝行挪动，快出来时她大用力了回去，一下将人撞到趴伏在台面上，半晌才支起手肘抬眼看镜面里的她，很轻的一眼，谢青鱼却情不自禁地下陷，用翘的尖去蹭薄薄的脊背凸起的漂亮线条，鼻尖快钻进师妹的乌发里，急切地息。

        “我是这样的不甘示弱，小师妹讨厌我我便要加倍讨厌她，也似乎总是慢她一步，落入下风。可我现在…”柔的吐息在她颈侧缓缓呼出又慢慢入，钟灵毓怔神很久，听见师姐又小声得仿佛只说与自个儿听：“我好喜欢她。”

        谢青鱼口中小半生不得她待见的师妹很知这话的真实，因为谢师姐此人有个不大不小的怪病，说真心话时似乎总想着瞒天过海，不教人发现心意。因此师姐好像觉得越小声越好，可依她对情爱之事浅薄的看法而言，喜欢的多与否约莫是从不靠声量大小来衡量的，若真如此，岂非天下间嗓门大者胜之不武，患有哑症者又天生落人下风？

        边台上的烛光恰似她的心情起起伏伏，而床内放置闲物的柜桌上那面蚀刻铜镜如水面般映出火光金色的涟漪，也照亮两张在黑暗中紧贴着的红的面孔。

        一点点是多少…总归不会比我的多。

        她忽然惊醒一下子挣脱开，柳眉倒竖，杏眸微瞪，眼睑下那颗隐在阴影里的黑痣一下活灵活现，难为情啊羞赧啊之类的情绪一下跑了大半，刚想质问些什么，却听师妹终于舍得回应她了：“…我也只喜欢你一点点。”

        “还有，那不是乌，是六尺蛇。”是师傅替她准备的琴弦，可因为师姐那一脚，这蛇再也长不大了。

，还撕了我被罚抄的十遍门规…那时我便觉得小师妹她是讨厌我的，于是便记恨上了她。”

        好歹算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心意，不说话也就算了，可这样撩拨她算什么回应，是当她只喜欢这事吗？

        她一面冷眼旁观，一面心脏像是充盈着无数绒，轻的分贪婪汲取她的情感，重的支棱起来戳刺腔，呈现出微妙痛楚又轻盈的两极。她分明明了谢青鱼的心意，可在心中偏要曲解她，心：原来师姐只有一点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