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早就喜欢上她了。

        “她的睫弯的嘴角，无预警地对我笑”

        月考一共考两天，全校的学生打乱位置分考场，但是基本上还是按照成绩来排的，比如前几考场都是成绩比较好的，后几考场都是倒数的。程双和清一同在第一考场，清一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他在倒数几排的靠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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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一无所谓什么样的座次分方式，她没有特别喜好的座位，坐哪儿都行。她只是有些好奇，这种选座方式下，她选好了位置，第二个选座的程双会坐哪？

        他旁边，路远哼哼唧唧，程双名次高长得好，旁边坐满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只考了三十三名，肯定是无缘和程双继续同桌了。

        “你好呀，新同桌。”

        程双在听到班主任的选座规则后，人都有点傻，这么一来，他能不能和清一继续同桌，全在他的一念之间了，他低下思考起来。如果他不和清一坐一起，他自己难受，但是如果他选了和清一坐一起，那他又有了另一种难受，还会给她一个信号，就是他还对她有非分之想。

        “好端端的为什么跑步啊？”

        “庆祝你考了三十三名。”

        学生们纷纷出去，在走廊上站了三排，程双站在清一背后，一低就是她乌黑的尾和白皙的脖颈，他无声地深呼，鼻端满溢她的发香。班主任拍了拍清一的肩，示意她进去选座，清一点点，进去了。

        程双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心如擂鼓，一刻不停歇。他的右边，那个女孩朝他笑着开口：

        轮到程双的时候，他攥了攥拳，出了决定。他踏入教室，看到清一正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一点都没有挪动。她坐得直直的，抬看着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程双的心漏了一拍，脑中循环播放着一句歌词。

        考试时，边没有她，一抬就能看见她，这给了程双一种安稳的感觉。不再担心一转就看到她的侧脸，与她视线相接，一抬又能看到她直的背影，给人无穷动力。有时候清一会提前交卷，更多的时候她会在答完题后趴在桌上睡觉，程双看到她懒懒地趴下，心里莫名就会涌上来一阵舒适的愉悦，两天考试下来，程双从没有感觉那么好过。

        他突然提起高数，无疑指的是开学前一天的事，程双惊恐地转看清一，发现清一正满脸兴趣地望着他俩互动，看到他投过来的视线，她的眼镜闪过一白光，嘴角微微地扯了扯。程双立转过，拉着路远就出门：“走，出去跑步！”

        班主任陈老师难得开一次班会，她先讲了学生们的月考成绩，重点表扬了清一的稳定和程双的进步，而后又指出一些同学已经掉出五十名开外了，如果继续下去，期末考试后会被其他人上来。最后，便是排新位次了。学生原以为新位次是由班主任统一排的，没想到她说：

        “实验班向来自由，大家都是尖子生，我把你们强行排到一起，一点都不自由。新的位次由你们自己决定，从第一名开始，自己选位置，如果自己看好的位置被其他人坐了，那只能怪自己考得不够好。现在开始，大家都出教室，到走廊上按成绩排名列队，一个一个进来选位置。”

个人最后的交集，甚至比不上路远，路远还时不时问她几个问题呢，他却连都不敢转过去了。

        “程双你有病吧！”

        过去两个月困扰程双的种种反常、望、执念在她的这句话中突然得到了答案，他是沙漠中的旅人，苦苦寻找着海市蜃楼，却不知属于自己的绿洲一直都在他的边。

        发成绩的时候，清一还是稳稳的第一名，程双拿到了第二名，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常事。他常年稳居前十名，但名次从第二到第十都有过，他们这一级除了第一名雷打不动以外，其他人的位次总是在变化。

        路远拿了三十三名，他掐住程双的脖子左右摇晃：“你小子最近吃什么了考那么好？难学高数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