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她把手机直接静音，反扣在床，闭着眼睛起耳朵。

        清一被他别一格的造型惊了一下。就发了一句语音而已，效果有这么大吗？

        “你什么时候开始进修的物理，师从普朗克？”

        “没有，昨晚没睡好。”

        他又换回了打字。

        “哦，原来是没睡好啊。”

        【那看来是美梦。】

        【哦，什么味？】

        这次对面停顿了很久，清一想味应该很难形容，她把他问到了，正要给他回不用讲了，最下方冒出一个新的聊天气泡，一个两秒的语音。

        下一秒，他萎了，被自己的声音惊得萎了。

        清一微微屏住呼，点开语音：

        她坐下对他打招呼：

        她不是没听过自己那时候的声音，但是隔了一层电的转换，她应该听不出来吧。我不算食言，对，我只是要礼尚往来。

        【嗯。】

        “我靠，爱因斯坦？”

        花香很好，但今天她不想再洗一次澡了。

        第二天清一起床的时候先看了一眼手机，果然有一条来自程双的消息，是一句文字的“晚安”，据她的上一条消息隔了有半个小时。她笑了一下，不思考那半个小时他干什么去了。

        “希望你今天有个花香一样的美梦，晚安，程双。”

        这是他的声音？这是那天清一听到的他的声音？

        清一眨了眨眼，将手机拿近自己，对着麦克风轻轻开口：

        同学们陆陆续续进了教室，凡是注意到程双造型的都不免多看两眼，就连林静看到他的样子眼都了。路远更是离谱，一进门就好像哥布发现了新大陆，连蹦带地跑过来看猴一样的看程双，开口就是：

        她为什么一副懂了的样子？程双的后背都有些发了。

        PS：写的时候脑内总是自动循环“晚安大小姐，呀咧呀咧，再不睡觉我就要舞了”

        男生的声音透过电，比平日里听到的更低沉，好像是对着耳朵说话一样，清一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有些微的热意。她用圆的指甲敲了敲手机后盖，慢慢回复：

        【有。】

        快天亮的时候他才勉强说服自己：清一没有对他出过任何嘲笑的表情，几个月过去了，她说不定已经忘了。

        清一若有所思地开口：

        8秒后，他摸了摸红的脸，微微张口，咙干渴起来。他不用看就知的某个地方又昂扬着抬起了，很想无视却完全不到，甚至想用手握住，伴着她的声音动作。

        程双的世界，隔了三个月，再次崩塌了。

        手机对面，程双坐在床边，看着她长达8秒的语音条，迟迟没有点下去。他下了床，从抽屉里翻出自己的耳机，稳妥后，才敢点开这句语音。

        【店员和我说是香水百合，怎么样，有味吗？】

        “啊？”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

        何止是没睡好，他一整晚都没睡着，被清一的语音勾起来的望散得一干二净，一整晚他都在回想加悔恨：回想清一那晚听到自己声音后有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过自己，悔恨自己怎么能被色冲昏大脑发出那种恶心动静，自己这黏腻的声音对他的冲击程度和羞耻感堪比在清一面前高。

        突然他想起来，要先给她回复。这时他的手已经将自己的睡褪了一半，动作忽然停下，睡在光大上耷拉着。他衣冠不整地在床上呆坐，脑中被黏糊的思绪填满：要发语音吗，她都给我发了语音，我也要礼尚往来。不过，我现在这样，合适吗？

        “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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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清一。”

        他如是想着，崩了几个月的廉耻心突然下线，他拿起手机，哑着嗓子开口：

        “早上好。”

        程双愣了愣，然后明白过来，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分的口水变得黏腻，他结动了一下，一手再次点开语音，另一手想去解自己的衣服。

        他越想越尴尬，越想越羞耻。为了清醒，天还没亮他就起来跑步，跑完洗完澡，发也没干，着发就骑车来了学校，一路上发被深秋过于狂躁的西北风一顿乱，结果就变成了清一看到的朋克风格。

        趴着的人顿了顿，着一鸡窝发抬起了，眼底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生生从一个清秀美人变成了朋克系，他挠了挠发。

        许是昨天被罚站的缘故，今天程双到得特别早，清一进教室已经很早了，她一进来还是看到了那个趴在桌上的影。

        “是梦的味。”

        残存的理智让他没有立刻发出，他点开了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