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她竟是有几分站不稳了。

皇后关心的当然不是一个命格高贵的公主：“那若是皇子呢？”

公孙明见皇后这般，赶紧补充了一句：“皇后娘娘，这只是臣的妄断而已。还不知的生辰八字，不得准的！”

皇后一想到若是其他皇子继位，敬坤会面临的将是什么，便心如刀割。

“那……您打算怎么办？”玲珑知，皇后向来心，必须要有人推她一把才行，“娴妃这一胎万一是个儿子，那咱们大殿下将来可如何自？”

皇后本还想再辩驳两句，可是一想到她自己就是生了两个儿子的，就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不，不行……”皇后痛苦地抱住了，她的脑海里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相互交错着，一个告诉她不要动什么不该有的歪念，另一个却大声告诉她说，除掉娴妃的儿子，以后再想办法补偿娴妃就是了，不能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害了冬儿的一辈子……

“你也说了，是万一……”皇后底气不足地说：“万一娴妃生的，是个公主呢？”

皇后也不再难为他，点点让公孙明退了出去。

“您也看到了，不是皇上的祖父景福帝、太上皇，还是当今圣上，全都是儿子多过女儿许多的。娴妃生子的概率，可是很高的啊！”

公孙明自知今日已经说得太多了，便向皇后行礼告退。

玲珑眼尖，赶紧上前扶住了皇后。

“可您也得为大殿下、为您自己想想啊。婢也不是说，让您要了娴妃娘娘的命，只是咱们得好两手准备不是？如果娴妃生的是个公主，自然万事大吉。如果是个儿子……”

旁人都退了出去之后，玲珑看着皇后的脸色，低声说：“皇后娘娘，公孙大人不是观星还是算卦，可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在深了一口气之后，公孙明开口：“天出大才，必有异象。娴妃娘娘这一胎若为公主……”

公孙明现在还不知娴妃生的究竟是男是女，还有的生辰八字，所以只能说出一个大概来：“坤载万物，贵不可言。”

“不，不行……”皇后当然知玲珑说的是什么意思，“本是皇后，本的职责就是理好后妃，帮助皇上养育皇嗣，哪怕不是本亲生的孩子……本也绝不能起什么歪心思。不然的话，本又与朱氏、叶氏之何异？”

皇后的心脏，突然间狂起来。

玲珑知自己这样说很残忍，但敬坤是她看着出生、长大的孩子，她对大皇子的感情之深，让她宁愿成为一个恶人。“您不觉得，今日就是最好的时机吗？皇上在前朝议政，脱不开。天降大雨，外雷雨交加，没有人会到走动……”

公孙明什么都不用说，她就明白了。

皇后点点：“本知了……多谢公孙大人。”

公孙明沉默。

“本知。”皇后缓缓地坐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地毯上的花纹，“皇上继位后曾经和本提起过，说当年皇上还未曾显山水之时，公孙先生就为他算出了‘潜龙’之卦。”

宋氏从前不明白，太上皇的原皇后朱

后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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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见皇后还犹豫不决，不禁着急地说：“您能拿大殿下的家命去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