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殊深深地
了口气,复又长长一叹:“昭屏,你还记得在恒王府那会儿吗?那时候只有你、妙珠还有宝璋,哪怕南乔偶尔有些不安分,但她只是想博得朕的恩
而已,
多在心里暗暗嫉妒妙珠,并不会真正对妙珠下毒手。那会儿,朕以为朕的后院,会和父皇的后
不一样。”
裴清殊轻轻一笑:“是吗,皇后。”
“皇上……”
宋氏听他这样说,不禁十分心疼:“皇上……臣妾与您是少年夫妻,无论何时,您都可以相信臣妾,臣妾永远都不会背叛皇上。”
“
边的
人?昭屏,你是皇后,难
你的职责,只是
好坤仪
的下人吗?”
“不,朕相信不会是你。”宋氏是一个有底线的女人,这也是裴清殊这么多年来,一直信任她、看重她的原因。“可是自打事发以来,娴妃给自己下药的谣言愈演愈烈,甚至连朕都有所耳闻。皇后,你可曾下令阻止?”
“所以皇后今日来,是来请罪的?”
裴清殊摇摇
,目光看向高
渐渐被白雪所掩盖的琉璃瓦:“不是皇后的错,而是朕所
的位置高了,
边的人多了,难免会有人生出歪心思来。是朕以前想得太单纯了。历朝后
,皆少不了勾心斗角。朕是打小看着父皇的后妃们,如何斗得你死我活的,又怎么能天真地以为,换
自己,就会截然不同呢?”
“朕记得,延和十四年,六皇兄在
里活活被人毒死。皇祖母在病中,本还吊着最后一口气,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也撒手去了。当时父皇受了很大的打击,也是一心想要找出毒害六哥之人,为六哥报仇。只是,能
出这种事的后妃,必定位高权重。想要找出真凶,谈何容易?自那之后,父皇便刻意在明面上对朕有所疏远,生怕哪一个在他面前端庄贤淑、温柔小意的后妃,转过
就会毒害他的儿子。”
他自嘲地笑了笑说:“高
不胜寒,
为皇帝,就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无法全然信任。这皇位,多少人为它痴,为它狂,为它送命。可是皇帝二字,看似无上尊崇,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罢了。”
裴清殊说着,苦笑了一声:“朕当时虽然不说,其实还曾在心里偷偷抱怨过,觉得父皇懦弱。堂堂天子,竟被后宅妇人耍弄于
掌之间。可是时至今日,朕才明白,父皇的无奈,父皇的苦衷。”
si m i s h u wu. c o m
皇后闻言,不禁心中一沉:“皇上,您这是何意?臣妾不明白。难不成,您怀疑是臣妾害了妙珠妹妹?”
“皇上。”皇后的
埋得更低了,“是臣妾无能,没有
理好后
,请皇上降罪。”
和躺在摇椅之上,看起来悠闲自在的裴清殊相比,皇后坐在一旁,坐得笔直,看起来颇为局促不安。
“这……臣妾有警醒过
边的
人,不让他们胡乱说话。”
“皇上恕罪!
“正是。”宋皇后站起
,向裴清殊郑重行礼,“恕臣妾无能。那日的雨实在太大,又因娴妃妹妹情况危急,襄乐
上下都颇为惊慌,没有人注意到是否有外人接近过。而且,这幕后黑手,将所有的线索都抹得一干二净。当时襄乐
派出去传钟太医的那个小太监,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去了,臣妾还是没有查出给娴妃妹妹下药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