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灾区回到京城复命的襄亲王听到裴清殊这么说时，忍不住笑话他说：“皇上，我看您是被老十习惯了，他一不扰您，您还浑呢吧？”

从容漾反攻呼韩邪开始，裴清殊便让人把裴钦峰抓了起来，严加审问。

虽说因为容漾提前发起攻击的缘故，老十并没能成功地和呼韩邪接上，不过这一切都没有逃过裴清殊的眼睛。

令仪见母亲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啜泣的声音渐渐变小了，便放缓了声音说：“母后，您要是再为了那个死去的孩子伤心，不理我和皇上，就是让我和皇上伤心。难我们就不是您的孩子了吗？您是母亲，是我们的主心骨。您要是不振作起来，我们可怎么活？”

傅太后听了，哭着抱住了令仪。

老七说着便抬起袖子，假惺惺地起眼泪来。

哪怕在傅太后面前，他比不上令仪，也比不上那个死去的孩子也没关系。

“您也不想想，荣贵妃她为什么要把事情真相告诉您？还不是因为她没了儿子，就想拉着您和她一起难受吗？您怎么能就这么遂了她的愿？”

裴清殊先是一惊，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

“哇，皇上您舍不得赏赐我的话就直说嘛，干嘛找个借口扣了我的赏赐，还要罚我啊？人家可是因为想您才连衣服都没换就赶进来的，结果您还这样……还有没有天理了？”

“皇上起码还见到了他的遗，我……我却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襄亲王的哭声越来越大，“我打记事起就跟在他屁后，什么心事都和他说。四哥对

…”

裴清殊本想骂他别装了，谁知襄亲王着着，还真哭了起来。

只要她还在，能好好地活下去，对裴清殊来说就足够了。

傅太后听了，还是啜泣着没有说话。

裴钦峰刚开始还想攀咬别人，不过据大理寺的调查，他所指认的卫国公、礼亲王等人都洗脱了嫌疑。所以最后裴清殊置的，只有老十一个人而已。

裴清殊知，傅太后这是想开了，肯听劝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去你的吧！你才浑呢！”裴清殊笑骂：“你刚从灾区回来，怎么也不洗个澡就进了？御前失仪，朕可是要治你的罪的！”

看在太上皇刚刚折了一个二儿子的份上，裴清殊并没有直接杀了老十，而是废黜了他的爵位，将他贬为庶人，放边疆为，终生不得回京。

……

“当初知您的好姐妹纯妃在背后给您使绊子的时候，您不是十分果断地就将纯妃送进了冷吗？怎么现在换了荣贵妃就不行了？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您就教过我，‘弃我去者不可留’。既然她背叛您在先，那她就是您的仇人，您犯不着为她难受！”

南疆地形复杂，毒虫奇多，去了那里的放犯基本就没有回来过。裴清殊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想到以后就再也看不到这个嘴碎的老十了，竟还有几分不习惯。

他走上前去，扶住两个女人的肩膀，时不时地帮傅太后顺顺气。

除了呼韩邪、裴钦辰、向文昌等人之外，裴清殊的十皇兄裴钦峰也在最后关选择了背叛大齐，卖国求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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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拍了拍襄亲王的肩膀，温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