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半长的刘海已经留到了脖子，没再修理短，显得有些随。闻斯妤抬手撩了一把发，出了整张白净的小脸。

白粟被吊了一整晚，脑袋被控的有些发胀，可嘴角还是扬起了个好看的弧度。

闻斯妤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心情却没多好。

闻斯妤讨厌看他这副轻佻的模样，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却被冰凉的感吓了一。

“你说呢。”

闻斯妤觉得自己的脾气真的越来越好了，听见他的混话竟然还能心平气和的笑出来。

“嗯？”白粟声音很轻，但也足够两人听见，“怎么算故意？”

白粟笑了一声，暧昧：“我不知，但你说是就是吧。”

“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睛，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

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对于他来说这些难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闻斯妤凑近了些，微微弯着腰和他的眼睛在一个水平上对视着。

也许像白粟这种人，除了生死，其他大概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吧。

“拉上来。”

闻斯妤声音有点冰凉，就像落在她肩上还未化的冰晶一样。

白粟被拽出水面，口鼻呛水开始剧烈的咳嗽。

现在是冬天，这间废旧仓库虽然不会漏风漏雨，

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被他震裂的伤口又开始出鲜血。

白粟憋着气，也不挣扎，就在水中睁着眼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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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的世界本来就是黑色的，外界对他们的评判哪有好过？

“咳咳咳，咳咳……”

闻斯妤叫人放了水，将玻璃水缸移动到了吊着白粟的正下方。

“你说我骂你的话不顺耳？”她戳了戳男人的口，浅笑着：“可刚刚你说的话也很不中听，我非常不！喜！欢！”

白粟被水刺激眼睛充上了一些血丝，半眯着眼看着她，想着接下来还会被用什么手法来对待。

“很好啊，要是闻小姐在就更好了。”

过了两分钟闻斯妤发现他开始换气吐泡泡，又过了五分钟他的气换尽了，开始呛水。

闻斯妤就站在他面前观察，掐着表一直到了十分钟。

白粟没听到动静，发现闻斯妤正皱着眉盯着他看。

示意了下一旁的看守，闻斯妤让人降下了一段绳子，把他肩颈以上倒着浸没在了水里。

“呵呵……”

“这两天休息的好吗。”

“既然感觉这么好……”闻斯妤招了招手，指了一下搁置在角落的水缸，“把那个推过来。”

白粟笑容更深，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却因为光线和视线只能盯着她饱满的嘴和翘的鼻尖。

所以就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吗……

伤口因为经常被酒刺激，破口的肉都已经微微泛白，让人看着都觉得疼。

他被刀割破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心口上最深的那一更是还在往外渗着血。

闻斯妤审视着他，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