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背后传来声音。

        谭鸣让她靠了一会儿，起端水喂了她两个药片。苦苦的，谭溪不喜欢。

        谭溪往他怀里蹭了蹭，打哈欠：“不和我，惩罚你……”

        “睡不着……”她听见她哥在笑她，可恶！

        谭鸣没理她。

        春天追不上夏天，没有关系，谭鸣，我追得上你。我一定会追上你。

        但她不想让她哥伤心，所以还是吃了。真苦，呕，要我哥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惩罚什么好呢？谭溪躺在床上半睡半醒，抠着谭鸣的指尖，手指上有茧，她说，“惩罚你我同学。”

        她打了个哈欠。

        好闻，她哥把晚风带进了家里。

        春天夏天，白日黑夜……好爱你，好想告诉你我好爱你。夏天追不到春天也没有关系，我可以追到你。

        “惩罚你，不穿校服也要和我谈恋爱……不成我同学也没关系哦，你不要失望……你还可以我哥，我们也可以不在走廊上谈恋爱，我一点都不嫉妒……我会一直爱你，你不用担心，我只爱你我最爱你我永远……”

        谭鸣看了她一眼，换上睡衣躺下了。

        “中午……啊不是，是晚上，大概十二点了吧，你看看表……你不是有表吗你还问我！”谭溪只能闻见他上凉凉的气息，嘴里嘟哝着，趴在她哥颈间轻嗅。

凉凉的尘土味。指尖也凉凉的，比的白炽灯泡要凉。

        谭溪狠狠翻了个，强撑眼，“我就是睡不着，不爱就睡不着！你肯定是不起来了才给我吃药的，你……哈啊――”

        她哥不会在她犯病的时候和她爱，谭溪索吻，他蜻蜓点水地回吻，谭溪把手放在他下面，还没摸就困了，打哈欠，一个接一个。

        春天夏天，白日黑夜……她好想看看她哥穿校服的样子，想逃过午休时间和他悄悄在走廊里偷情，想要追上他的脚步，想要成为他可以公之于众的爱人。

        药效上来了，她开始犯困，心里想的那些话不知说没说出来。谭溪看见她哥的嘴角扯了扯，像是在笑，哎就应该多笑笑，她哥笑起来最好看。

        “哥――”谭溪翘着脚丫子喊他。

        谭溪撇嘴，了眼，困得泪。

        “谭鸣你有没有在听啊……我想……哈啊――”她又在打哈欠，上要睡着了。

        好。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你累了吗？”她想说工作累不累呀，辛苦你养我了，休息一下吧，到嘴边却变成了，“的起来吗？我想爱。”

        谭溪赶紧让开空，扒了自己的衣服挨着他躺下。床小有床小的好，她哥只能贴着她睡，胳膊挨着胳膊，脯挨着脯。

        谭溪被她的春天抱在怀里，仰亲在春天的下巴上。

        谭溪抽了抽鼻子，全是她哥的味，比爱时还要烈，不是汗臭，也不是时的腥膻气。是她哥上独有的味，说不上来，只有她能闻见，这种味连她哥自己都不知。

        屋里只剩呼声，她睡着了。

        谭鸣回，并不说话。

        谭溪说完就想抽自己两嘴巴子。

        “是正常吃药。”谭鸣给她掖好被角，把两间的手抽出来放好。

        打完第四个哈欠，谭溪就知她哥阴谋得逞了，“你混，你对我下药……”

        “嗯。”

        那你要好好长大哦。

        她快睡着了，从轻声变成呓语，“惩罚你在走廊上和我谈恋爱……”

        春天夏天白日黑夜，她想要像个正常人一样去爱正常的谭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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