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赖正天选择沉默。

        “砰”的一声，谭史明握拳砸向桌子，他吼：“赖正天！你没有那么多机会，最好给我想清楚！”

下来三四个人。一个人为蒋诚打上伞，一边盯着不远的江寒声。

        周瑾的心脏忽然狠狠一沉，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完美的证据链摆在赖正天面前时，他一下抓狂得面狰狞，在审讯室里对着墙乱捶乱喊：“黄，你竟然出卖我！你敢出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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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瑾抚摸着这两行字，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

        她想，原本关灵的人生上就可以重新来过的，却在那一枪中戛然而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赖正天想要烟，谭史明很快满足他的要求，等他沉默着将一烟抽完。

        折腾这么久，“8・17”一案的线索，又断了。

        周瑾随手抹了一把眼泪，从床上坐起来。赵平徘徊过来，看她眼眶有些发红，小声问：“师姐，没事吧？”

        不过她在关灵床位置的墙上，发现两行小小的字。人躺在床上，翻个就能看到――“只要有心，多晚也没关系，人是可以重新来过的”。

        周瑾摇示意。

        单向玻璃的另一面。

        ……

        “回答我，你把警枪藏到哪儿了？又是从哪里买来的这把枪？是怎么联络的？只要你肯合，帮助警方进一步的调查，以后在法庭审判时，也会据你的表现酌情理。”

        重案组带领黄指认第一案发现场。黄松还将自己之前埋好的弹壳重新挖了出来，经过鉴定科对比，确认系同一把警枪。

        去到关灵的住搜查，也始终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可以指向赖正天所谓的“把柄”。

        两个警官很快将赖正天制服。

        赵平说：“带黄松去指认现场。”

        “诚哥，怎么了？”

        周瑾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屏住了呼。

        别问，问就上doi。

        只要一枪，就能打断他的生命，就能将那么重要的人轻易夺走。

        “……”

        蒋诚拨开眼前漉漉的发，出冒着热汗的额，眼底的锋利没了遮挡，更加尖锐起来。

        这一天周瑾先去了黄的家，从衣服柜子上面找到关灵的行李箱，箱子里仅仅是一些寻常的衣物，没有任何异常。

        终于，他说：“我不知那是警枪。”赖正天狠狠摁熄烟，往后一仰，声音里已经没有气力：“那把枪是我捡来的。”

        周瑾起，很快恢复如常，“走吧。”

        谭史明敲敲桌子，提醒：“赖正天，你现在还有立功的机会。”

        蒋诚忍耐着咬咬牙，将江寒声手上的戒指再看了一遍，说：“没事，遇到个疯子。”

        赖正天缓缓抬起，看向谭史明。

        她哥哥周川难不是么？他明明很快就要结婚，走向人生的下一段旅途。

        他双眼布满血丝，长时间的抵抗与坚持，在这一刹那全盘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