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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瑾脸上lou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戚严不是早就被警方击毙了么？

        江寒声清楚她的疑问，眼下就连他自己也理不清其中的原委。

        他是亲手杀了戚严的，因为cui眠，开枪那一刻的场景在他记忆中更加清晰。

        当时，他不知dao黑夜白昼已经交替了多少次。

        就像在打一场漫长的战争，戚严用尽一切手段去调动他的痛觉，在他痛到无可忍受的地步时，又“好心”给他补一剂毒品，慢慢缓解掉他shenti上的痛苦。

        毒品本shen的药效并不那么可怕，可怕的是每一次被唤起痛觉后，江寒声开始渴望着、期盼着注she1毒品这一环节的到来――这种心瘾远远比毒瘾还难戒掉。

        最后一天，江寒声从昏迷中睁开双眼，是被仓库外密集的枪声震醒的。

        意识逐渐回拢，浑shen上下那种针扎一样细密的刺痛，也随之涌回这jushenti中――

        真的太痛了。

        江寒声干咽hou咙，冷汗顺着他苍白的脸颊，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大约过了半分钟，他才逐渐恢复思考能力。

        有枪声？既然有枪声，难dao是姚卫海已经带人追过来了？

        他吃力地抬起tou，观察着四周，仓库中很安静，见不到任何人。

        只有那对情侣还在，男的已经死了，尸首散发着阵阵腐烂的恶臭，苍蝇嗡嗡乱飞，落在男人苍青色已经僵冷的脸上，到chu1乱爬。

        女生还活着，抱着膝盖瑟缩在角落里，shenti不断地发抖。

        江寒声忍着剧痛，朝女孩的方向挪动椅子。刚刚靠近了一点，那女孩忽地抬起tou，不知dao从哪里搞来得一把枪，双手颤抖地合握住，对着江寒声疯了似的大吼：“不要过来！不要碰我！我杀了你！杀了你――！”

        枪是她偷的，在那个叫冯和的男人侵犯她的时候偷来的。

        “是我，是我。”江寒声嗓音哑得厉害，尽力将字咬得清晰，“好姑娘，你听我说……帮我解开绳子，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

        对着他枪口在颤抖。

        江寒声直视着她的眼睛，轻声承诺dao：“相信我，我会救你的，我一定把你救出去。”

        “……”

        她愣了十多秒，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挣扎着站起来去帮江寒声解绳子。

        越着急，越解不开。

        她急得大哭：“我解不开！我解不开！”

        “别急。”江寒声撑着意识，尽力安抚她，“慢慢来。”

        腕间一松，江寒声终于能活动双手。

        女孩jing1神chu1在高度紧张的状态，感官被无限放大，她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哭着说：“你听到了吗？他们回来了，他们就在外面……”

        江寒声不顾得细想，用尽所有力气站起来，拉着那女孩跑到仓库的一chu1工ju间。

        他将她推进去，手指抵chun，低声dao：“藏好，千万不要出声。”

        江寒声要关门，就剩一点feng隙时，女孩一把拉住门，从门feng中把自己的枪sai给了他。

        江寒声低tou，对上漆黑漆黑的一双眼。尽guan她什么也没有说，江寒声从她的目光中还是看出了无声的哀求。

        江寒声dao：“我们会没事的。”

        门紧紧关上，江寒声握着枪，正准备离开仓库，忽然楼梯传来脚步声。

        江寒声回shen，抬枪对准那人，是戚严。

        楼梯早就废旧生锈，只剩下一个铁架子，人走在上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响。

        戚严举起双手，慢条斯理地走到江寒声面前，说：“江先生。”

        江寒声耳朵里嗡嗡作响，握枪的手在发抖，停了两三秒，他说：“戚严，你输了。

        “是吗？”

        江寒声语调很轻，却斩钉截铁：“我会让你在牢里坐到死为止。”

        戚严笑起来：“不知dao江先生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