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点点，从口袋里拿出盒烟，抖出来一将烟嘴递了过去，可谭有嚣接过却不抽，只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这至少还算件开心的事，谭有嚣扔掉烟，嘱咐他回再给柳玉树的新家送几件藏品过去。

        权御靠近了关心着他，谭有嚣重重地了口气，握起拳砸在水池台上，然后双手撑着边棱抬起，眉尾的小直，他神经质地看着自己笑了起来，抬手把那摁了下去：“有烟吗？”

轻轻拍了拍他的示意他不要说话。

        “是谭涛又说什么了？”

        权御此时正站在走廊拐角玩盆景的枝干，见人出来，还没来得及扔掉手里的叶子就听见谭有嚣骂了句“他妈的”，随即便被他揪住衣领带到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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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有嚣用手腕敲了敲，反复了好几个深呼：“懒得骂了，再骂要吐血――柳玉书跟姓赵的那个老师相得怎么样？”权御：“很不错，可谓是相见恨晚。”

        二十四，谭有嚣哑声纠正。他没来由地开始烦躁，差点抠破鬓角，靠着最后的冷静，他演出一个得当的微笑，说刚才有电话打来，要先失陪一下。不等众人开口，他就高视阔步地离开了包厢。

        “爸，阿诚这些年其实没少念叨您和大哥呢，但他死要面子，非说得闯出一番成绩再回去，不然怕被你们笑话，大哥打的钱他也从来没花过，一笔一笔我全给攒了起来，想等回国的时候还给大哥……虽然我和小风的加入不正式，但我们也是真心想尽自己一份力在您膝前尽孝的。”

        祁霜不卑不亢地晓之以理又动之以情，谭涛似是听进去了，神色渐缓。有些话非得女人来说不可，从任何一个男人的嘴巴里讲出都显得虚伪而不老实。

        “我就是恨他试图来安排我的人生，简直是蠢货，我要是这么蠢早就楼死了，多他妈活一天我都得对别人包容我而感恩德。”

        谭有嚣对着空气白了一眼，冷笑：“老东西又他妈来婚了，我真不知他急个鸡，我是能拿来给他种还是怎么着？想要孩子自己去生啊，他不就喜欢到乱甩籽吗？”

        “嚣哥，没事吧？”

        谭有嚣弯下腰，把双掌放到水龙底下接了一捧水，泼到脸上狠狠搓了搓。

        谭有嚣和谭守诚识相地闭了嘴，但是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祁风颂瞧着母亲的表情，见她微微点，便对谭涛说：“爷爷，虽然我没那么优秀，但是我够孝顺呀，我会努力的！”谭涛摸了摸祁风颂的：“你是好孩子――可惜啊，恪礼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默了一默，他对谭有嚣说：“你二十五了，也到结婚的年纪了，别不当一回事，让你跟孟家的小姐多联系联系，你有么？人家家里相中的可不止你一个。”

        “没必要为这件事动气，”权御给他松了松紧绷的肩颈，半是安半是劝“你跟孟小姐彼此都说清楚了，只要女方本人不同意，谭涛或者孟家再怎么也没辙。”

        “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