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暗侧了侧，想牵她的手时，发现小丫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不禁失笑。

        他帮她把墨镜口罩和帽子全摘了，将她怀里的抱枕也抽了出来，自己离她近了些，手指微微抵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他怀里。

        白梨这一觉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第二电影才刚放一小半，她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迷迷糊糊睁开眼。

        这一眼，看见的是近在咫尺的结。

        她眨了眨眼，以为是在梦，沿着结往上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男人下颚弧度像刀锋般坚利落，他眉眼漆黑，目光直视前方，有种磊落的张扬和坦。

        下一秒，他极其突然地低看了她一眼。

        白梨呆住了。

        沈暗扯笑了，“醒了？”

        白梨仍蒙着，澄澈的瞳仁里尽是茫然。

        “睡迷糊了？”他低笑，呼凑近了些，薄薄的几乎要压上她的。

        白梨一惊，慌乱地推开他坐起。

        不是梦。

        “对，对不起。”她低着，抓着沙发上的抱枕抱进怀里，另一只手把帽子给上了，整个人缩了起来。

        “对不起什么？”沈暗长臂搭在她后的沙发上。

        她原本靠后的动作停住，微微向前坐了坐，“……我不小心，睡着了。”

        “还有呢？”

        白梨语了半晌，心慌地问，“我……不知，我还了什么吗？”

        “嗯，你还亲了我。”沈暗随口。

        白梨：“……”

        她脸色陡然爆红，张着嘴半天，才冒出一句，“不，不可能。”

        沈暗低笑，“为什么不可能？”

        白梨不说话了，她耳和脸颊热得厉害。

        沈暗也不逗她了，两人看完电影出来，天都黑了。

        眉给白梨发消息，问她去哪儿了，怎么不开门，白梨紧张得不知怎么回消息，见沈暗要骑车，便说，“我，我要回去了。”

        “看完月亮再回去。”沈暗拍了拍后座，“上来。”

        白梨到他漆黑的眸，脸一红，低着，顺从地上盔，小心地坐在他车上。

        “你为什么不回家吃团圆饭？”到地方时，沈暗摘了盔问她。

        白梨不说话。

        沈暗把盔放好，看了眼的月亮，冲她说，“以前这个节日，我都跟爷爷在一起，他去世之后，我就一个人过。”

        他问，“你呢？也是一个人过吗？”

        白梨想起眉，轻轻摇，“有朋友陪我。”

        沈暗问，“上次那个短发的？”

        白梨点。

        沈暗心里有了数，“走吧，我们进去。”

        门口有不少人，白梨下意识地低着。

        坐电梯上去时，因为是先进来的，后面又有不少人进来，担心压到白梨，沈暗面朝她，左手撑在她的金属门上，目光垂着看她。

        她着墨镜和口罩，低着，手指紧张地蜷缩着。

        他右手去牵她的手。

        白梨抽了一下，见他没松手，不安又紧张地抬看了他一眼。

        沈暗子半压，离她又近了些，白梨心慌地低下，两只手慌乱地抵在他口。

        掌下是他结实的肌理，带着的热意，连带着他有力的心都震得手腕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