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心下一空，她轻声说，“嗯。”

        沈暗打来的电话，白梨明知不该接，却还是颤着手指按了接听。

        两个人都没说话，走廊里的声控灯灭了，沈暗终于出声了。

        “就哪样？”他故意问。

        他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手机震了震。

        “开门。”

        “原来想要看一个人脱衣服，只需要好奇就够了吗？刘医生，我对你也比较好奇，你现在可以脱衣服让我看看吗？”沈暗嘲弄地问。

        大概是天黑夜静的缘故，沈暗的声音显得特别低，“看你一眼就回去。”

        他声音离收音筒很近，低哑的声音仿佛伴着热息，激得白梨耳一麻，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声音愈发小了，“你，你那天就……”

        “你真的不想见我？”沈暗似乎轻轻叹了一声，“那我走了，你把门锁好。”

        白梨盯着挂断的手机屏幕发了会呆，她今天下午工作效率很低，时常走神想起沈暗，桌上的汤圆和血糯米粥也时刻提醒她沈暗的存在，她甚至习惯点开他的对话框去听他发来的语音。

        白梨紧张又不安，她隔着门，像个偷窥狂一样盯着他的脸看，他上穿着一藏蓝色西装，内搭白衬衫，发看得出打理过，整个人变得致了些，也更帅了。

        刘医生都吓了，摇着说，“我，我跟你开玩笑的。”

        沈暗已经坐上车走了，他请以前的老师吃了顿饭，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送老师回去后，他才打车回来。

        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的时候白梨才接。

        白梨看着眼前的门，心尖剧烈颤动起来。

        沈暗把烟掐了，去洗手台洗了手，又去烘干，声音很冷，“我这个人，开不起玩笑，以后还请刘医生说话注意分寸。”

        “……我不信。”白梨声音很小。

        沈暗低笑，“真的，如果我反悔，我随你置。”

        嗓音有些哑。

        她耳和脸颊猛地泛红，整个脖颈更是通红一片，手指和脚开始不自觉颤抖，因为她走向了厨房，为他倒了杯烧好的冷开水。

        沈暗走后，刘医生才敢伸手去额的汗，而隔间里相继走出三个男医生，有的人连手都没洗就往外走，刘医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把人拦住又尴尬地开不了口。

        沈暗去完洗手间，出来靠着洗手台抽烟，刘医生出来时看见他，颇有些意外，“沈医生今天明明有机会可以出风，怎么放弃那么好一机会？”

        十二点过五分的时候，他站在了白梨的家门口。

        她知他会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整个人跨进房间，一把搂住白梨的腰，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脸压低，吻住

        白梨面红耳赤地说不出话，她蜷缩在沙发上，整个人罩在毯子里，一双眼盯着门口的方向，手里紧紧握着手机，紧张又不安，可狂乱的心却充斥着说不清不明的悸动。

        沈暗抬脚几步到他面前，一把扯起他的领子把人压在墙上，两指节夹住的烟径直怼在他眼前，即将落下来的烟灰险些在刘医生眼珠子上。

        她咬着，捂住自己的眼睛，声音仍在颤抖，“沈医生……你回去……”

        不能开。

        “我渴了，想喝水。”被烟熏过的嗓子分外沙哑。

        也知他想什么。

        她似乎打翻了什么，动作透着紧张，呼都放得很轻。

        “不，不行。”白梨声线颤得厉害，“你，你回去。”

        她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眼，却看见走廊的灯光下，沈暗倚着墙站着，他手里夹着烟，脑袋微微仰着，靠在后的墙上，眉眼有些微的倦意，眼微微垂着。

        “我好奇刘医生的眼睛，想看看会不会被坏。”沈暗松开他，漫不经心地抽烟，用鼻子把烟在他脸上，这才缓缓说：“初来乍到，不太喜欢一鸣惊人，但是刘医生如果想看，我希望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惊艳大家，就是不知你喜不喜欢。”

        门口的沈暗出一个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仰着脸喝完那杯水之后，走廊的声控灯陷入黑暗。

        眼镜男神色一僵，底下已经有人喊了起来，“脱！一起脱！”

        只是……她太害怕了。

        她明知会发生什么，却还是……打开了门。

        最后还是主办方上台，进行抽奖环节，才把这事揭过去。

        他说今晚会来，让她等他，虽然她拒绝了，可她却开着灯，一直窝在沙发上。

大家对你比较好奇啊。”眼镜男笑问，“沈医生是害羞了吗？”

        他没走。

        “晚安。”沈暗说完，把电话挂了。

        刘医生被吓得不住后退，小都抖了，“沈暗！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