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菀却还想着刚才的事，不敢再乱问，最后紧张着问了个十分无聊的问题：“比较喜欢白天还是晚上？”

        下一局施菀总算赢了，得意地问他：“小时候因为什么而挨打过？”

        施菀又端起酒杯，陆璘拦住她：“别喝，回答我。还是说……你没办法说出‘一点也没有’这种答案，你想我留下是不是？”

        陆璘看着她问：“八年前，喜欢我什么呢？”

        施菀从他摇骰子时就开始呼紧促。

        这一次是她输了。

        施菀喝了一杯酒。

        施菀低不说话，开始后悔玩这个骰子。

        施菀只好停了手：“你问。”

        好在下一局又是她赢了，她问：“最近过的一件坏事。”

        这酒好像还真会醉人。

        陆璘低低笑起来，问她：“那时几岁？”

        施菀只想到村里那些男孩调捣挨打的经历，却忘了对面这个是天子骄子，没那种时候。

        陆璘便不再问，继续摇骰子。

        “是，而且我很喜欢，没有它，兴许你今天不会过来。”他说，然后又开始摇骰子。

        下一局，陆璘又输了。

        可惜，浪费了一次机会。

        好在又是她赢，她故作轻松地问：“今晚的雪好大，是不是？”

        施菀想了想，看看酒壶，又看看他，最后：“小时候和人玩，被村口的水牛用角拱进了村里人积粪的坑。”

        施菀仍是喝酒。

        “白天。”陆璘回答，“晚上很容易想起想见的人，会很难受。”

        陆璘立刻过来扶住她，歉：“对不起，我没有想要惹你不高兴，我只是……太想找到希望。自收到家书，我想过许多次离开后的日子。你一个人在安陆会怎么样呢？会有人欺负你吗？张家人还会来找你吗？县城那些老大夫，会让你安稳这个会长吗？如这样的夜晚，你一个人怎么熬得下去？

        施菀喃喃：“难怪它要冲你叫……”说完，却也不知能说什么了。

        施菀反应极快：“我又没输，不用回答问题。”

        陆璘想了想，看着她：“那次你那个狗……如意掉水沟里是我把它扔进去的，我就是想……找个机会和你说上话。”

陆璘一动不动看着她，让她忐忑又心虚，已经想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

        他问：“会有一点点想我留下来吗？来安陆是我最低落的日子，那时总想离开，可现在我却不想走，却没有留下的理由。”

        这一局他又赢了。

        施菀已十分迟疑，很久才将骰蛊随意晃了一下，却是五点。

        他又开始摇骰子，摇出四点。

        施菀匆忙：“我不玩了，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她说着站起，却发现有些晕，也有些站不直。

        “你……”施菀大吃一惊，愣了半晌，才又有些不自然：“你那么机灵，你怎么把它扔进去的？”

        陆璘却没有太为难她，只是问：“小时候过的，最丢人的事。”

        陆璘：“你再喝，我便把酒换成汾酒了？”

        “而我自己在京城也只有无尽的孤寂，纵然仕途顺遂，官位显赫，却没有人能说，

        “我让长喜和五儿拿骨诱它，然后用布袋捉住的。”陆璘说完，自己又喝了一杯酒，：“这事是我得卑鄙。”

        陆璘摇：“没有，我向来是京城后辈里的翘楚，从没挨过打。”

        下一局她又输了，他又问：“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再喜欢我了？”

        陆璘却又开抬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