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璘怔了一下。

        施菀深了一口气：“我也不是姑娘家，也没有婚约在，有没有昨晚又怎么样，并不影响什么。”说完她看一眼他，“陆大人是男子，更不影响什么。”

        “昨天是我们喝多了吧……”她说着抬起来：“昨天那个甜酒不是普通的酒是不是？它其实是容易醉人的，而我酒量向来不好，不知陆大人拿出那酒来是有意还是无心，但我也并不想追究。”

        陆璘眼中出的失落来，不敢置信看着她，沉声：“所以……你要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那酒就是甜酒，我没有要灌醉你，你也没有喝醉，你就是真的愿意，你是真的还喜欢我……”他说着，再次上前来抱她，施菀连忙退开，急：“陆大人，不我有没有喝醉，是不是真的愿意，但我现在肯定是清醒的，我能明确回答，我不喜欢你，也很后悔昨晚的事，也绝不再和你同一室犯下这种错，这样够了吗？”

        门锁开着，她果然是回来了。

        怕他在这儿被人看见，施菀终究是开门放他进来。

        施菀回：“男女授受不亲，陆大夫有话就说，没话就请回。”

        回家去了么？

        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别的……

        陆璘的手悬在半空中，很久才放下，然后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杨钊府上公子，客气几句，将他也送走再回屋内，却已不见施菀的人。

        他笃定地看着她，继续：“至少如果昨天晚上是丰子奕或上官显，不你醉不醉酒，都不会和他们怎么样，但和我就会，也只有我会。我就是认定你爱我，认定我们能在一起，只是你还怪我，你不觉得和我在一起会得到幸福，没有关系，我愿意去等，等你下次觉得孤独寂寞，我再来找你。”

        他看着她回：“我来找你，你不告而别，我很意外，怕你是怪我莽撞，生我的气。”

        陆璘伸手将门抵住。

        他抬手敲响了院门。

        隔了很久才有脚步声传来，门栓被抽开，她只将院门开了一口，抬看他一眼，又很快垂下去，然后：“陆大人，有事吗？”

        陆璘静静看她，“但昨天晚上我们不是才……授受了一整晚么？我以为我们不再是不相干的人。”

        他脸上不由浮起一抹笑，毫不犹豫出了后门，往雨衫巷而去。

        施菀情急之下辩

        施菀后退了一步，正色：“陆大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施菀撇开脸：“我自然不想，昨晚你来找我，而我的确一个人有些孤单，也加上……我们曾是夫妻，顾忌少了一些，所以我才和你去，但后面的事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你是将要离任的知县，我是个大夫，我绝不会想和你再扯上什么关系。”

        施菀语气间有些不自然，略有些结巴：“没有，什么事也没有，陆大人先回去吧。”说完就要关门。

        进了门，陆璘从背后将院门关上，立刻就伸手扶住她肩：“菀菀……”

        床上空空如也，她衣服都不见了，显然是自己穿好衣服走的。

        她换了衣服，不再是昨日那件，发完全盘在脑后，发稍上还带着意。

        所以她是刚沐浴完……连上的痕迹都才洗去，却已经叫他陆大人了。

        “当然影响，如果是之前，我会相信你不再爱我，我会担心你爱上别人，我会怕我的纠缠对你是一种打扰和伤害，但现在，我不会再这样觉得。”

        这时隔传来开门声，陆璘：“先让我进去。”

        “你……”

        陆璘有些愕然，半晌才：“你的意思是，我刻意灌醉你，然后趁虚而入？其实你并不想和我发生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