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有山匪内斗，伤亡惨重，两个当家的都折了，现在他们群龙无首，难以支撑，又担心官府趁虚而入，想归到甘宁来。”

萧廿正沉浸在被心上人照顾的幸福里，眉眼都带着笑，听见她这句话，愣了一下：“嗯？”

思很快就从这上面移开，落在他侧：“那你背着手什么，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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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歌觑着他的神色：“你不想接纳他们。”

萧廿颔首：“那起子人原本就是一帮匪聚，毫无规章义可言，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欺男霸女，恶事尽，落到今日地步也是自食其果，招揽他们，早晚搅把甘宁的水搅乱。”

沈元歌把沾血的袖子给他放下来，：“那派人去回绝了就是，缘何焦虑？”

沈元歌给他打着结：“你们回来时人齐全，伤亡不大，还有心说笑，说明成功打退了羌族，可这伤是新添的，还在滴血，刀口从下往上砍，左深右浅，应当是收尾时被地上的残兵所伤，以你的手，若是心思集中，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她拿起剪刀，将剩余的细布剪断，才抬起眼来，“是不是寨子里出了什么事情？”

沈元歌点点，目送他出去。

沈元歌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把人拉回了自己的住。

沈元歌顺顺它的：“走吧。”

沈元歌：“别担心，舅舅会有分寸的。”

萧廿接过来，亲了一下她的额：“好，回去沐浴之后再换。山上还有些事，我先走了。”

萧廿角勾了勾：“将领出，对自己调教下属的能力太有自信。他说话是有分量的，舅舅在犹豫，我也没法阻拦，只能让人过来谈谈看看。”他食指曲起，一下下敲着桌面，“两千余人，是肉还是害群之，说不定呢。”

沈元歌意外：“这是为何？”

萧廿眉锋蹙起：“董翰青意在收纳。”

春和日，她也不愿整日在竹楼里闷着，这几日经常和祝衣去山里摘蘑菇，回来熬菌汤，今天才进林子，祝衣便被姐姐叫回去帮忙弄篱笆了，沈元歌不想回去，提着篮子自己往里走，一段路后，感觉后好像有东西跟着自己，抬看见枝叶上有黑影窜过，认出是谁，不觉笑了，冲它招招手：“小黑。”

小黑抻起脖子，纵跃下来，蹭她的手。

黑豹一跃，在离沈元歌不远的一枝桠上趴着，尾巴垂下来，勾起一个卷，再放下，冲她叫了一声，沈元歌过去握一握它的尾巴尖：“你怎么来前山了，跟着我吗？”

萧廿当没听见她的话，左手牵，着她往前走，沈元歌不依，是把他的胳膊拽了过来，结果摸了一手的血。

他小臂上被划了一条两寸多长的刀口，只草草绑了一下，还滴滴答答往外冒着血，幸而没有伤到经脉，沈元歌给他把血肉里的尘泥清理干净，敷上草药，用细布仔细包扎，也不想再训他了，只：“你最近有些急躁。”

萧廿眼中讶异之色一闪而过，旋即笑了，她的：“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对上沈元歌心疼和责备的目光，萧廿有一瞬间的心虚和窘迫：“就破了点，没事儿。”

萧廿嗯了一声，她站起，从柜子里托出来一套衣裳：“你这件衣服破了，我给你了套新的，换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