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柳生像没看见似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下次再敢在学校给顾家丢人，我就直接把你把戒尺出来干净，你信不信？”

        顾晚生吓得浑一颤，笔尖  “啪嗒”  掉在地上。她慌忙想去捡笔，却被老的藤条拦住：“别捡了，时间到。把本子交上来。”

        她攥着笔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抖，空白的纸在眼前晃得厉害，没回过神来老已经开始报起了单词，周围同学笔尖划过纸张的  “沙沙”  声立刻响起，顾晚生却僵站着，笔尖悬在纸上半天落不下去。怎么回事，她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她急得额冒汗，眼泪差点掉在纸上，只能凭着模糊的记忆瞎写。

        顾晚生的手僵在半空，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知，她要完了。

        她故意把顾晚生往教室后门的阴影里拽，“怎么，还想藏？”  ，顾柳生的声音压得低，却带着尖刻的笑意，另一只手伸到顾晚生腰后，故意往戒尺上按了一下，戒尺被按得更深，“呜！”顾晚生疼得想往后躲，却被顾柳生攥着手腕拽得更紧。

        “真是晦气。”  顾柳生的嘀咕声飘过来，她也不回地走了。

        顾晚生麻得像灌了铅，扶着墙慢慢直起时，肉下意识地夹紧了戒尺，这下疼得她倒抽冷气。她刚想把裙子放下，手腕就被人用指甲掐着攥住。

        老一边报默在教室里慢慢踱步，藤条偶尔会轻轻敲在学生的桌角，当他走到顾晚生边时，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满是涂改的默写纸上，眉皱紧了：“新同学，你是不会写，还是没背？”

        顾晚生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顾柳生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校服裙摆，转时还故意狠狠踩了踩她掉在地上的书包。

        下课铃刚响，数学老师拿着课本转就走，连眼角都没扫过还蹲在角落的顾晚生。教室里瞬间喧闹起来，同学们收拾书本的哗啦声、闲聊的笑语混在一起，没一个人往她这边靠。

        他没急着翻课本，而是背着手，目光扫过全班，最后落在顾晚生上，那视线像带着重量，压得她忍不住低下。“书全收掉扔地上。”  老的声音又哑又沉：“今天默写第一单元的单词，连带词和例句，一个都不能漏。跟了我初中三年，规矩大家都懂。今天来了个插班生，我再重申一下要求，错一下，十藤条，错五个以上，藤条改打，错一半，就打下。要是敢重默，哪里疼打哪里，打满十分钟为止。谁要是敢偷看、作弊，直接按格规矩罚。”

        “姐姐？”  顾柳生冷笑出声，抬手就把顾晚生攥在手里的裙子往下狠狠一扯，裙子一下就到了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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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说话？”  顾柳生见她这副模样，笑得更得意，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转而往她膝盖后弯狠狠踹了一脚。顾晚生没站稳，“扑通”  一声坐地上，戒尺直接全没入了门，疼的她站都站不起来。

        “你也叫我姐姐？一个要靠在屁眼里戒尺才能老实的贱东西，也好意思跟我姓顾！”

        里的戒尺还在隐隐作痛，顾晚生一边写，一边要还分心夹紧，她怕自己写得太急让戒尺出来。可越紧张，手越抖，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错漏也越来越多。

        此时，预备铃响彻校园，害怕上课迟到，顾晚生只能垂着泪咬牙起，一瘸一拐地往教室走去。

        底下的同学动作迅速又整齐，课本  “哗啦”  一声被摞起，再  “咚”  地砸在桌下的地面上，显然早已习惯这样的程。顾晚生死死咬着下，翻出纸笔，她连书都没有，顾岑让她自己问班主任要，可今天早上的会面让她本忘记了拿书这一回事。

        是顾柳生。

        顾晚生嘴哆嗦着说不出话，顾柳生的言辞太过于鲁，她连嘴都不知说什么。

        踏入教室那一瞬间，已经打响了第二遍预备铃。不一会，门口传来  “笃笃”  的敲击声，一个老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进来，原本还在小声嘀咕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姐姐，请、请你放开！”  顾晚生的声音发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老走到讲台前，把藤条往讲桌上一放，发出  “啪”  的一声脆响。

再为难她，盼着这场羞辱能早点过去，可她也清楚，只要顾岑的规矩还在，这样的日子，就不会有尽......

        顾晚生的手猛地收紧，因为离门口最近的她一下就看出来，那不是拐棍，是裹着黑胶布的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