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台阶上，摸出皱巴巴的红塔山烟盒。掏烟时，回朝着经理办公室方向努嘴骂了几声。

        即使隔着几十米距离，老李也能看出她脖颈得笔直――那是种刻意维持的僵姿态。

        “还不承认？监控都拍下来了，大晚上的，抱着女业主，不是扰是什么？”

        阳光把泉照得闪闪发亮，几个遛狗的贵妇对他指指点点。

        物业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没什么人家能投诉到物业来？”

        “昨天？没什么啊。”

        ＂出去！＂周莉已经坐回真转椅。

        办公桌上摆着她的工作证，照片里的女人妆容致，嘴角却抿出不近人情的弧度。

        “老李！”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她上昂贵的香水味压过来，睫膏刷得分明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知？你昨天晚上值班的时候，干了什么好事，啊？＂

        ＂周经理......＂

        “我那是看她喝醉了，躺长椅上睡觉怕冻感冒了，就把她送回去了，我好心的，怎么就变成了扰呢？”

        老杨接烟的姿势很特别――用拇指和食指着

李小跑着穿过中心花园。

        “周经理，这是误会，我没有......”

        ＂报告。＂老李的声音干巴巴地砸在地上。

        他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宝驶过减速带时颠簸了一下，老李下意识摸了摸左脸。那里还留着隐约的刺痛感，像被麦芒扎过似的。

        ＂你干的龌龊事还少？小区哪个角落你没撒过？”

        周莉的化妆镜＂啪＂地合上。她今天特意卷了发，发梢染成时髦的栗色。

        她走得很快，酒红色的裙摆扫过台阶，钻进白色宝的驾驶座。

        ＂投.......投诉？＂老李想起刚刚苏婉柔从物业里出去的，应该就是她投诉昨天晚上的事。

        老李没吭声，从烟盒里抖出一递过去。

        ＂哈！＂周莉突然欺上前，老李不得不后退半步。

        ＂知我为什么叫你来吗？＂周莉双臂抱靠在办公桌边，衬衫袖口挽起，出腕上致的女表。这个姿势让她本就傲人的上围更加突出，却带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老李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周莉的笑声，尖细得像指甲刮玻璃。透过门，他看见周莉正对着手机屏幕补口红，圆的脸颊挤出两个酒窝，饱满的脯把她衬衫上第三颗扣子绷得紧紧的。

        老李回一看，是正在巡逻的同事老杨，杨大江。

        “行了，不用说了，扣一个月奖金，写一份检讨，明天上班交来。＂周莉直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不要以为你是高总介绍来的，就可以为所为，我告诉你，再让我接到投诉，立刻给我，。＂

        这是他们物业的经理，让所有人都忌惮的“母老虎”，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确实有点姿色，就是脾气大的很。

        她转时发尾扫过老李鼻尖，带着洗发水的花香。

        “半夜扰女业主，老李，你胆子不小啊？你不知这小区住的都是什么人吗？”

        “呵！”周丽哼笑了起来，“好心？那还得给你嘉奖呗。”

        “奖不奖的无所谓，但你们别瞎给我扣这种帽子啊？我老李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怎么可能干这种龌龊事？”老李满脸的委屈，这事他是真的无辜。

        老李走出物业办公室时，正午的阳光像一盆开水浇在。

        “我......”

        拐过中心花园的泉时，老李竟然看见苏婉柔从他们物业出来。

        老杨趿拉着保安制服的子晃过来，一只挽到膝盖，一只垂着，出晒得黝黑的小。他比老李大两岁，脸上皱纹更深，笑起来像块老树。

        老李盯着她脚下锃亮的高跟鞋：＂不知。＂

        “你今天不是轮休吗？不睡觉，跑这儿来干嘛？加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