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佛堂那晚后，两人再也没见过面，说过话。

        秦夭夭：？

        他枯燥发皱的大手拉过对方白的小手，黄与白，枯槁衰老与生机盎然，极视觉刺激。

        她乖巧地偏了下，笑了笑，“没什么，随意欣赏了一下夜景。”

        房门应声而开。

        “莫不是为了见朕，特意熏的？”

        若是他发现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会是什么表情。

        没过几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两人距离不过一尺。

        “念锦啊，你好香啊，用了什么熏香这么香。”

目光不知何时已从湖景中挪开，转看着她。

        秦念锦在深夜秘密被皇上召进了。

        沈承渊重新望向湖面，水面粼粼波光像细碎的银箔跃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细细掠过如远山初雪般冷冽的眉骨，抚摸过长而密的睫。

        被安排在皇帝寝的偏殿，这是皇帝的私人空间，侍卫和近侍理严格，外人不易接近。

        他表情恢复一贯的温淡无波，拒人于千里之外。

        沈弘年把门关上，朝她走来，一同坐在温馨的床榻之上。

        明明是疑问句，皇帝苍老嘶哑的声音却透着笃定。

        此人衣着暗色蟒纹衣服，站在暗很不起眼，却隐隐透着一不同寻常人的令人敬畏的气势。

        沈承渊顺着她刚才的视线方向随意地瞥了一眼，周顿时散发存在感极强的气压低得让人不过气。

        秦夭夭猜他是吃醋了。

        爱而不得的痛苦她懂，她现在就在经历着。

        其实他能自己走路，本用不着轮椅，外人都以为他双都残废了。

        “咔嚓——”

        她无法反抗，反抗就是抗旨，死罪一条。

        秦念锦低垂着脆弱的颈，敛去脸上所有的神情。

        沈承渊突然撇过去，只给她留一个乌黑圆的后脑勺。

        他狠压眉睫极快地移开了视线，那表情仿佛连多看一眼都嫌脏。

        莫不是被自己盯烦了。

        秦念锦浑抖如筛糠，倏地抬起一双好看的凤眸里出难以掩盖的绝望的惊骇。

        像残忍的猫挑逗濒死的老鼠一般。

        秦夭夭知她就算厚脸地凑上去也没用，他绝对不会再理自己了。

        秦夭夭忍不住看着他侧脸发呆，思绪飘到九霄云外。

        她识趣地不再看他。

        秦念锦原以为自己已经好心理准备应对，可一对上皇帝年老色衰的容貌，被酒色掏空的颓废腐朽的，她便只觉胃里一阵恶心，几吐出来。

        秦夭夭敛下心神，有些受若惊，他竟会主动跟自己说话。

        沈弘年没得到回应倒也不在意。小姑娘即将被幸怕已经被喜悦冲昏了。

        秦念锦端坐在华丽锦缎铺成的柔床榻上，蹙紧了秀丽的蛾眉，双手十纤指用力反复绞紧手中雪白的秀帕。

        老皇帝的手摩挲过她细的手背肤，激得她全泛起大片的鸡疙瘩。

        她手中的白帕子被抽走，铺在光平整的床面正中间。

        这时的秦夭夭还不知，不远秦念锦与沈昭煜亲昵的一幕还被现场的一个不知名第三者仔仔细细地看了去。

        踏春宴上刻意打扮艳压群芳，不就是想攀上他这高枝，从此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一尊贵黄袍的沈弘年不着急进来，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外看了她一会。

        她被沈弘年的心腹太监刘禄喜从皇城侧门秘密接入，直接送进这个寝。

        沈弘年忽然闭上浑黄的双眼，满脸沉醉地凑近她白皙的颈侧，边重重地了好几口边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