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明白,郡主也明白。”可惜,霓裳郡主如此聪慧,纵能看得清,却自始放不下。
她轻讽
:“咱们的陛下和郡主,才是真正的,用情至深啊。”
叶阳熟读经史子集,何其聪慧,她并非因为帝王多情才冷了心,只不过想通了许多事情。“我的娘家,不过是五品寒门,自然比不得郡主。可古往今来,有哪一个外家势大的皇后,有所善终的?”
没有皇上的
幸又如何?深
长夜漫漫,与其寂寞终老,不如在年轻之时,多享受这鸳鸯欢好的极乐滋味。便是明日就死了,也不枉一生。
此事不仅是
闱秘辛,还是那人心中的刺痕,她若无端揭破,哪怕曾经夫妻情重,也无非自寻死路。这怎么可以?她不想这么快就枉死深
。她因顾念家族荣辱,奉诏入
,有幸得王青睐,一朝为后。
一场云雨方歇,他仍放肆地扣着那纤腰不放,低低问
:“臣的侍奉,娘娘可还满意?”
“我的爱郎,自然是……”她伸出嫣红的小
,诱惑地
弄他的耳廓,柔声
,“甚得孤心。”
入
三载,叶阳已看透了皇室的荒唐,现在,一心只盼着比任何人都能活得自在。既如此,她亦不必为了虚无缥缈、情如纸薄的夫妻情分,顾念帝王的颜面。更不会为了腐朽不化的
规,给自己套上重重枷锁,禁锢至死,不得自由。
可陛下应在恨她。
叶阳回握住他的手,他与那人的掌心有同样的温度,都喜欢在情事之后抚摸她的面颊,如此相似,总让她恍惚,以为自己还在侍君伴驾,“若说这世间情理,你我,皆没有资格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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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底无声暗叹,抬手轻抚玉容,温声赞
:“娘娘通透至极,在下自愧不如。”
他捉住那皓白的手腕,细细赏玩,轻笑一声,“娘娘此言何意,小臣愚昧,却又听不明白了。”
她是小门小
出生,外人眼中天家富贵,确实令人羡叹。当初,她也是想过,从此要以君为天,一生侍君,尽职本分。为人妻,为人臣。
“恕臣斗胆一问,陛下曾经也是真心爱重娘娘。此间究竟发生何事,娘娘为何要心怨陛下?”连他都知晓,帝后失和,归
结底在于皇后,不在那位君王。帝王曾经低
求好,而皇后不肯回
。
“北燕太后,倾其半生扶保长子继位,垂怜听政。她铁腕纵横,令漠北王廷声震天下。结局如何?不过仍是被旧贵与新党合谋清算,一家
放,晚年孤惨,不得好死。”
“南朝陈后,因巫蛊之祸,被武帝幽禁冷
,连累太子被废,陈氏满门抄斩。”
“纵然陛下多情,可娘娘依然贵为皇后,何必介怀霓裳郡主呢?”说起来,这位郎君还是霓裳郡主送给她的礼物。让她不必担心任何人,包括陛下,郡主自会打点一切。
“我只是觉得,后
女子,无论对是君王,哪怕是亲生儿子,皆不该轻信。保全自己,活在当下便足矣。”
“君恩深重,俱是过眼烟云。爱郎,你说对吗?”她温柔地抚上他的面容,切切低语,话音缠绵,如轻烟飘散。叶阳笑着吻住她的面首,表面浪态
尽,内心渐冷。自从她隐约猜知,那位陛下的心究竟落在何
,便不再有任何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