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的声音，很柔的恳求。

是侧卧。”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普鲁斯特的话，4079  不是很会和人交，也没有什么人会选择和清夫交。普鲁斯特在说很天真的言语，是那个胚胎终于把他的脑袋弄坏了吗。

        “为什么闭眼？”

        “什么...？”

        普鲁斯特说，他停下脚步，看着  4079。

        她低下，靠近他的嘴。

        4079  静静地看着普鲁斯特，他很漂亮，很弱小，大概在灾厄之下不会活过一小时，只是大多数人都只能够看到前面这点。他是那种人们只要见到一次就不会忘掉的类型，温良又缄默，在灾厄到来的时候，跪坐在断残垣边上，握着逝者的手替他超度着。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4079  只能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控制住，阻止他继续伤害自己。

        “你也是人啊。”

        4079  很冷静。

        “对不起......”

        她很高，几乎和他平齐了，但是之前，普鲁斯特总是仰视她的。

        “这边是祈祷室...”

        “是的，大人，我确实是人类，但我和您是不同的。”

        “您把我当工就好。”

        如果亲吻能够缓解普鲁斯特的痛苦，如果亲吻能够让他平静下来，那么她就应该去。

        她看起来对祷告并不怎么感兴趣。

        4079  问，她有些不解。

        仿佛是有什么预感，他闭上眼睛。

        书桌上散落着一些手稿和笔记，显示着主人正在进行的工作。普鲁斯特看着这些，有一瞬间，他想要和  4079  倾诉。

        “大概就是这样了，这里是我的主卧。”

        4079  摇了摇。

        他喃喃自语，仿佛在说给自己听。

        可是女人随即又开口，似乎有些疑惑的样子：

        但是普鲁斯特在摇，他摸着自己的嘴，干涩的，苍白的，衰败的，被很无情地风干了。普鲁斯特甚至能撕下来，他确实这么了，舐着一点点的血腥味。

        “不需要我服侍你吗？”

        普鲁斯特愣了愣，但是一直跟在他后的女人已经上前两步，走到离他很近的地方。

        4079  是个抗很高的个，受伤自愈也很快，同时，她很听话。

        于是普鲁斯特就不说话了，他低垂着，4079  看不清他的表情。暂时想不出来什么，4079  用一只手钳制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制服的口袋里拿出小包的纸巾，点过青年的嘴。

        普鲁斯特这才放松了些。

        4079  没怎么听过这个类型的话语，但是她明白这是和命令类似的东西。于是她就这么了，将手中的纸巾收好，扳过普鲁斯特微微低垂的颅，令他抬起脸看向自己。

        普鲁斯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普鲁斯特喃喃着，他任由  4079  拉着他坐在了地上，然后环抱住他。4079  的是温热的，让他逐渐放松下来。

        4079  好心地提醒，她会听话的，就算不怎么熟练也会变得熟练的。

        “书房里有很多书，你可以随意翻阅。”

        作为胚胎的容，他会渴求碰、拥抱，甚至更进一步的结合，大概是神经系统被影响了。

        可是――

        “这怎么可以呢？”

        最重要的是，普鲁斯特不会排斥她。

        喔，对了，资料里面说过的，还特意用了加的字。

        虽然这真是属于冒犯的举动。

        纸巾质地很糙，动作也很生，但普鲁斯特并没有躲开。

        还是因为那个胚胎正在他内的原因？

        她静默地看着对方，直到普鲁斯特有些失望地抬眼。

        “您可以对我下命令。”

        “餐厅和厨房，我不擅长烹饪，他们每日会送东西过来，不过厨都是齐全的。”

        他是那样的躁动不安，等待着抚。

        可是青年摇着，嘴微微颤抖。他靠在  4079  的怀里，感受着她的温度，汲取着那点临终关怀一样的温。

        普鲁斯特很瘦，4079  被硌到了。

        神为什么要创造出落在淤泥之中的白山茶呢？

        只是普鲁斯特是个顽固的教徒，不能够像其他的容一样直接投入白塔，所以他们挑选了  4079。

        “你能亲亲我吗？”

        4079  耐心地解释。

        一即离。

        是因为他已经孤独了太久了吗？

        但是  4079  是个毫无经验的笨，最擅长的事情是理那些污染的、不洁的、异端的事物。

        4079  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