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神压榨已经让王老汉浑浊的眼睛都开始疼，他充满恐惧地看了他警员一眼，又去看肖岚，指望着‘好说话’的女人能帮他周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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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被他寄予期望的肖岚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王老汉只能在那名警员的瞪视下，唯唯诺诺的把重复了好几遍的问题继续颠三倒四的叙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只要抛尸人抓住了他的嫖娼规律，又提前确认过鱼塘里的监控已坏，那么抛尸的过程执行起来不要太轻松。至于邹长军，很大可能是在走出拘留所之后上就被人控制了，由此可以推断他们想要掌握的线索应该断裂的很彻底，因为凶手在他离开拘留所后本就没让他继续在这座城市的街角留下可供排查的行踪轨迹。

        肖岚听完，拿起记录本，指着上面笔录的内容跟旁边的警员小声确认了一下。上面写了，王老汉在联系招嫖的时候，负责拉条的人给他推荐过未成年。

        那警员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纠结在这一点上，凑近了小声，“未成年的事情未必是真的，很可能是卖淫女为了喊价而故意编出来哄骗人。”他意有所指的抬下巴点了下王老汉的方向，“像他那样的，也本不会成为真正未成年的目标客。”

地点在一家私人经营的小旅社，距离鱼塘大约有四五十分钟的车程。

        肖岚都没抬，她在看记录里王老汉对几名失足妇女的外貌描述。

        “继续想！”主审警员见王老汉盯着肖岚求救上厉声喝，“不要以为光凭你交代的这些就能敷衍过我们，告诉你，你现在涉及到的是一起命案，想结束审讯还早着呢。”他故意当着王老汉的面又看了眼手表，“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要么把你知的全都说出来，要是等我们去查出来，可就没现在这么客气了！”

        她都坐在这个位置上了，他说不让她问有用吗？警员的眼神中出一丝为难，但想着墙角有监控，他也不好直接回绝，只能说，“只要好笔录。”

        “昨天就采集好了，也已经拿去跟他的口供对照了。”警员。

        “看什么呢？我在让你继续交代！”警员沉声一喝，吓得王老汉眼眶都要了。

        “介意我问他两句话吗？”肖岚问他。

        然后他补充似的又加了一句，“我们已经仔细讯问过了，因为对方喊价太高，他没接受。”只不过他心里有话没有直说，现在案件的重点本不在‘未成年’娼上，孰重孰轻还用特意强调吗？

        肖岚点点表示认同他的解释，“他手机里的电话号码都采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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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白海市任职期间也参与过不下十几次的扫黄行动，关于有未成年参与的涉黄犯罪她承认她个人对此是比较感的。

        “警、警官……我、我真的，把我知的都、都说完了。”王老汉记得肖岚，她是个女人，应该会比男的更好说话，他的声音干到嘶哑，还带着一快要哭出来的腔调，“我真不知那个人怎么会死在鱼塘里……我、我也是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