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容恩翻了個白眼,走了過去。
「好。」
莊容恩一時語
,過了一會她才問,「
還好嗎?」
莊容恩坐下,把外套脫在一旁,目光掃過桌上擺滿的酒瓶與調酒杯。
「唉呀,在裡面憋太久了,出來第一件事一定要好好發洩一下啊。」
那個能在夜店裡開玩笑地幫她擋酒、能在打架時笑著拖她走的廖書宜,背負著這麼沉重的現實。
她們會一起蹺課跑去外縣市聽音樂祭;會在夜店裡替對方擋酒、幫對方撩人;會半夜爬上宿舍天台,拿著啤酒罐聊天到天亮。
廖書宜熟練地倒了一杯酒,推到莊容恩面前。
廖書宜沉默了幾秒,「她最近病情加重,我爺爺一個人照顧不來。醫藥費開銷太大,我總得想辦法。」
「是啊,」廖書宜笑了笑,「可是我更討厭去求那人渣。」
那段日子成了莊容恩大學生活裡最自由、最放肆的一頁。
「乖女兒,陪我多喝點。」
=====
她的
在兩年後病逝,爺爺也因為傷心過度跟著離開。
廖書宜哈哈大笑,又對酒店少爺喊
,「可以帶小姐來了。」
「這學期結束,」她舉起啤酒罐,「所以這之前,妳得陪我多玩一點。」
「那妳打算什麼時候去?」
「喀!」
「妳打算今晚灌死誰?」
「灌死我自己啊。」
她的神情在光影間變得晦暗不明,像是被某個
影突兀地刺了一下。
「莊容恩!」
包廂的燈光忽明忽暗,五彩斑斕,像是故意讓人眼花撩亂。
莊容恩一時沒反應過來。
「聽妳在放屁。」
所以她刻意避開,能在外面多待一分鐘就少回宿舍一分鐘。
廖書宜語氣平靜,像是在陳述一件微不足
的小事。
「要不是軍營對Alpha有特別條例,妳真的會被抓去軍事法庭。」
莊容恩愣了幾秒,也舉起啤酒罐跟她碰了一下。
一路從士兵到士官,再從士官到軍官。
莊容恩接過杯子,語氣懶洋洋的。
自從廖書宜知
自己的名字與莊容恩媽媽的名字相似後,總愛叫莊容恩為女兒。
廖書宜沒注意到的是,自己那句話一出口,莊容恩手指微頓,
體輕輕一震。
「有妳這種帶女兒上酒店的媽媽嗎?」
「我要去報志願役。」
越聊越多,越聊越合得來。
「這叫氣氛!」廖書宜笑著拍她的肩,「這樣才能好好的感受人間啊。」
後來,廖書宜真的去當兵了。
包廂內的燈光昏黃,牆上的霓虹光影一閃一閃。
沙發上,廖書宜正揮著手,眼神朦朧,一看就知
已經開喝一輪。
於是兩人逐漸熟悉起來。
酒店少爺點了點頭,關上門出去。
大三下學期,在宿舍的天台上,地上散落一地的啤酒罐。
後來她們開始聊天,從學校八卦聊到夜生活,從軍訓講到課堂。
「……妳瘋了?」莊容恩放下啤酒,皺著眉頭,「妳不是最討厭被
、被約束嗎?」
擾、壓制,哪怕只是共處一室。
沒多久她忽然發現,廖書宜的信息素,從未讓她感到不適與排斥。
當酒店少爺推開門,莊容恩就被那
混雜著香水、酒氣、煙味的空氣撲了滿臉。
「妳說什麼?」
廖書宜語氣一本正經,卻笑得欠揍。
「教導女兒正確的
知識,也是媽媽的義務。」
「音樂又開這麼大聲,我都要聾了。」
莊容恩看著她,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莊容恩以為她會回來,沒想到她一待就是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