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容恩的氣息輕過她的耳邊，聲音帶著幾分戲謔，「有膽子爬我的床，居然還這麼膽小？」

        莊昕悅的臉瞬間燒了起來，她能感覺到莊容恩剛洗完澡後微涼的肌膚貼著自己，還有那更加濃郁的月桂葉香氣將她整個人包圍。

        「姊、姊姊……我、我以為……」

        「以為什麼？」莊容恩輕笑一聲，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肩窩處，「以為我看不出來妳在裝睡？」

        莊昕悅咬著下，不知該怎麼回應。

        她的心快得像是要出腔，腦子一片混亂，只能感覺到後那個人的體溫、呼，還有那雙環在腰間的手臂。

        莊容恩的呼貼著她的頸側，氣息一下一下地灼在膚上，讓莊昕悅幾乎忘記怎麼呼。

        「我……」她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只是……想靠近妳一點。」

        「嗯？」莊容恩低低地應了一聲，語氣聽起來不像責備，反而更像在逗弄，「那現在夠近了嗎？」

        莊昕悅怔怔地搖頭。

        她還是覺得不夠，多年的距離、缺失的安全感、以及想被確定的心情，都讓她渴望更靠近一點。

        莊容恩安靜了片刻，像是被這回答逗笑了。

        她微微收緊了手臂，將莊昕悅摟得更緊，語氣變得溫柔許多，「怎麼有個這麼貪心的小朋友呢……」

        莊昕悅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我……我不是貪心……」

        「不是貪心是什麼？」莊容恩的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髮頂，「嗯？」

        「我只是……想要確定……姊姊不會再離開我……」

        這句話說出口後，空氣靜了幾秒。

        莊容恩沒有立刻回應，只是手臂收得更緊了些，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嵌進懷裡。

        「小笨，」莊容恩低聲說，語氣裡帶著無奈與心疼，「我什麼時候說要離開妳了？」

        「可是……」莊昕悅的眼眶有些發熱，「姊姊之前都不回家……我以為……」

        「以為什麼？」

        「以為妳討厭我，才不願意回家……」

        話一出口，莊昕悅的眼淚再也止不住，落下來。

        但她就是這樣想的。

        那些年，她看著莊容恩的房間空蕩蕩的，每一天都在想，姊姊什麼時候才會回家？

        「小朋友，」莊容恩嘆了口氣，將莊昕悅翻過面對著自己，「看著我。」

        莊昕悅了鼻子，乖乖抬起頭。